而老薩滿美美地吧嗒了兩口煙,這才遞給田小胖。沒法子,田小胖也只能象征性地抽了兩口。不抽不行啊,這代表著和平,你要是不抽,難道想打仗不成?
抽完和平之煙,老薩滿這才磕打磕打煙袋鍋,把戰斧重新佩戴到身上,然后,就坐在地上,長長打了個哈欠,緩緩閉上眼睛。
您老這是要睡一覺咋滴?田小胖摸門不著,不是說好的要切磋一下巫術嘛?
“師父,小心,這是離魂術!”傅天山提醒了一句。
與此同時,田小胖也有所感應,只覺得一股如有如無的氣息將他籠罩,開始慢慢向他的體內侵襲。
小胖子心中一凜:這種比試,看似風平浪靜,卻比剛才那一場還要兇險,搞不好,直接就制造白癡出來。
魂魄不在,那不就是行尸走肉嗎?
于是也不敢怠慢,同樣盤腿坐在地上。一老一小,宛如老僧入定一般,都一動不動。
觀眾不明所以,可是那些薩滿卻都暗暗心驚:想不到啊,罕見的薩滿離魂術,一下子就見證了兩位精通者。
關鍵是,這種比拼,是十分兇險的,萬一傷到哪一位,都是薩滿界巨大的損失啊!
徐會長急得腦門直冒汗,他也搞不明白,好好的歡迎大會,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是要出大事兒啊!
外界的變幻,田小胖已經感覺不到,他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有好幾十年那么長,夢中,他從一個小小的孩童,成長為一名印第安部落的薩滿,然后,又一年一年的老去,仿佛一輩子就這么過去了。
可是,他的心中,還有著濃濃的不甘:這片廣袤的美洲大地,曾經都是他們的家園,但是現在,卻只能生活在被劃定的狹小區間內,茍且偷生……
兩行眼淚,從田小胖緊閉的眼角流淌下來,那代表著深深的哀傷和無奈。
嗐——長嘆一聲,田小胖睜開眼睛,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伸手將老薩滿攙扶起來。嘴里嘰里呱啦的,竟然熟練地說起了印第安土語。
老薩滿先是一愣,剛才,他什么都沒有感受到,這個小胖子,就像是一個完美的雞蛋,根本沒有一絲裂縫。
就在他準備認輸的時候,卻被小胖子強行喚醒,然后,用本族的語言,和他交流起來。這其中的奧妙,當然是已經窺破了老薩滿的內心。也就是說,在小胖子跟前,他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就連幾歲尿床,人家都清清楚楚。
后生可畏啊!老薩滿要是知曉這句俗語的話,一定會這樣來稱贊。這次的比試,完敗!
不過,老薩滿卻沒有失敗的苦澀,反倒是越聽眼睛越亮,還不時向田小胖詢問兩句,最后,一老一小拉著手齊聲大笑,笑得是那么歡暢。
徐會長等人則終于長舒一口氣:還好沒出啥事啊!
而那些看熱鬧的觀眾,則面面相覷:這事弄的,看一場比試,結果不知道誰輸誰贏。這跟看場電影,不知啥名不是一樣嗎,說出去還不得叫人笑話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