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聯合會在黑瞎子屯的會議,瀝瀝拉拉開了一周。田小胖嚴重懷疑,這幫家伙純粹是在他這磨洋工,好多在這混吃混喝些天。
這將近一千人啊,吃喝拉撒的,給黑瞎子屯帶來很大的負擔。還好人家不差錢,每天都按照人頭算補助:每人每天五百塊。
算下來,這幾天下來,黑瞎子屯也收入了三百多萬,略有盈余吧。其實這些消耗的物資要是拿到山貨店出售的話,價格也差不多吧。
田小胖倒是不太在意這些小賬兒,這些都是包大明白跟他念叨的。小胖子看重的,是黑瞎子屯的影響力。
想想,將來越來越多的薩滿從這里走出去,遍布于世界各地,那會怎樣?
等到五月中旬,大部分與會代表終于戀戀不舍地離開了。他們大都是已經獲取大薩滿身份或者是從事與薩滿相關的輔助工作。
即便如此,還是有二百多名薩滿,堅持留在這里,尋求機緣,等待突破。
臨走的時候,田小胖的一些老朋友都戀戀不舍。像是卡魯魯和瓦瓦他們,要不是各自在自己的部族都是頂梁柱,事務繁雜,估計說啥也舍不得走,非得在這常駐不可。
而伊基卡在臨走的時候,看到黑猩猩阿馬尼比較孤單,就把帶來的母猩猩納吉也留了下來。
夠意思,一年送一只猩猩,要是這樣的話,黑瞎子屯早晚得改名黑猩猩屯。
他們臨走的前一夜,也都放開懷抱,跟田小胖痛痛快快喝了一場。結果不用說,別人都躺下了,就田小胖啥事沒有,慢慢往家溜達。
進了家門,就瞧見老道和芭芭拉在炕里坐著,跟其其格正聊天呢。老巫婆還拿出水晶球,神神叨叨的,說是要給其其格占卜一下,看看懷的孩子是男是女。
俺們要想早知道,去醫院超一下好不好,你那個水晶球,還能有B超好使啊——田小胖連忙攔住:“別麻煩了,您老施法一次,消耗還挺大滴——”
“少說便宜話!”老道純粹是幫虎吃食,“小胖啊,芭芭拉這次來,其實是代表組織來考察你的。”
考察俺,是要入黨啊還是要提干?田小胖可不想加入他們那個組織,不管是啥組織,都跟他沒關系,他不想享受組織帶來的福利,也不會去盡義務。
于是嘿嘿兩聲:“就俺這樣的,胸無大志,才疏學淺,還考察啥呀,俺自個都知道肯定通不過。”
老道翻翻眼睛:“錯,小胖啊,恭喜你,順利通過考察,從此以后——”
“打住,打住,道爺啊,你們那個組織呢,一聽就是干大事的,俺就是家里房檐底下的小燕兒,就知道壘個窩,然后守著老婆孩兒過小日子,沒啥鴻鵠之志。俺要是加入進去,把你們的檔次都拉低了。”田小胖趕緊把老道的話頭給攔住,知道的越多,就越是難以抽身。
“你小子,爛泥扶不上墻。道爺俺在你這,辛辛苦苦教導了你一年多,你不合格誰合格?”老道一通自吹自擂。他在組織里的代號叫“黑白”,是慣于顛倒黑白的。
其實他這個代號,代表的是黑白陰陽,就像是太極圖里的陰陽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