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文見此立馬將帶來的銀票奉上。
蠱老瞥了眼,目光變了變。
見他臉色好了許多,陳子文接著道:“師伯,不知那兩人——”
見蠱老臉色一沉,陳子文急忙又道:“師伯勿怪,您可知追殺師侄的那兩人中、年長者的身份嗎?那人名叫林九,當初就是他把我師傅趕出荔灣!現如今,荔灣玄門皆以他為尊,城東那座道觀便是他建,師伯若想在荔灣站穩跟腳,此人必須要重視。”
蠱老聞言皺了皺眉。
盡管不曾動手,但蠱老回想之前情形,卻也覺得陳子文所言非虛,那個林九,給了他一種很不一般的感覺。
陳子文見成功打消對方貪念,立馬接著表現自身價值道:“師伯,我與林九之仇不共戴天,如果您有意于荔灣,師侄愿為馬前卒!”
“哦?說說看。”
蠱老略微有點興趣。
陳子文露出狗腿子般諂媚的表情:“林九此人坐鎮荔灣多年,為人陰險狡猾,素愛收買人心,很難對付。但他有兩個徒弟,其中一個叫肥寶的,有個極其漂亮的未婚妻,我們可以將肥寶未婚妻的信息,透露給鎮上大戶人家那些憐香惜玉的公子!一旦林九師徒與鎮上大戶人家起了沖突,師伯就能……”
陳子文猥瑣地笑起,蠱老卻眼睛一亮。
他愿意相助史家,不正是為了讓史府助他在荔灣站穩跟腳么?
今晚他雖擊退強敵(董小玉),但畢竟未能盡其功,不如從史家公子著手,早聽說史公子是個好色之徒,一旦自己……
蠱老覺得此乃一石二鳥之計,看陳子文也忽然順眼起來。
陳子文見此立馬換了一張哭喪的臉:“師伯,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前些日子撿到了一本什么茅山控尸術,結果就被林九給盯上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妖法,我怎么跑都能被他找著!”
蠱老神色一變,仔細感應,發現巢洞周邊無人,一時松了口氣。
他惡狠狠地瞪了陳子文一眼,然后也不知是生怕林九等人追蹤而來還是怎么,自一旁取來一張銀符,又從胸口摘下一只黑色水蛭,接著取出一只骨笛一吹、竟從一旁一口木棺中召出一個渾身散發著腥氣的“人”,讓黑色水蛭吸了此“人”之血,最后有些心疼地將水蛭一把火燒成灰,用筆沾灰,均勻涂抹在銀符上,做完這些,將銀符扔給陳子文。
“將此符帶在身邊,蛇奴之血雖然不及妖血,但也能保你一個月平安!”
說著,蠱老又狠狠瞪了瞪陳子文。
顯然,對于浪費了一只“隔元黑蛭”,他有些耿耿于懷。
陳子文摸了摸頭,卻急忙將銀符收好。
“妖血嗎…”
陳子文諂笑著,心中卻想到了自己曾經保存下來的那點狐妖血,也不知放到現在,還有沒有用。
至于一個月什么的,陳子文并不在意,一個月時間,足夠自己干很多事了。
“對了,那《茅山控尸術》呢?”蠱老突然問道。
陳子文想都沒想:“被我師傅拿走了。”
“好了,沒事的話可以滾了!”
蠱老可能是又有些心疼水蛭,看陳子文異常不順眼,再度下達逐客令。
陳子文早想離開,聞言裝作唯唯諾諾點頭。
不過轉身之際,卻又被蠱老叫住。
“對了,我看你小子行事猥瑣,與我認識的一個史公子可能會志趣相投,明天你就以師侄的身份跟在我身邊,隨我去見一見史公子。”
蠱老想了想道。
陳子文聞言一愣。
行事猥瑣?
史公子?
志趣相投?
你特么是不是眼瞎!
我雖然貌似猥瑣馬甲不少謊話連篇為虎作倀……可誰能想到!誰能想到、我其實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