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那你可千萬要注意安全。”
李道陵聽著弟子的回話,想了想后,也覺得問題不大,就算是有什么惡徒的話,估計也打不過自己這個弟子。
至于李道陵想著讓陳豐一起去城里,他也只是出于對鐘文的保護罷了,他可不希望自己這個弟子出什么意外。
不過,只是去一趟利州城罷了,而且又是一個小道士,難道誰還會為難一個小道士不成。
真要出現了這種情況,他李道陵說不定會直接提著劍,奔向利州城去,把那找事的惡徒直接給砍了。
他身為龍泉觀的觀主,又是皇家的坐上賓,還有著當今朝廷頒發的為數不多的度牒,就這身份,任誰也不敢造次。
當然,他李道陵真要是殺了人,自然也會被當地的官府詢問的,至于有沒有事,僅憑皇家坐上之賓,那到也不可能獲罪的。
如果,李道陵殺的是一些士族門閥,那可就另當別論了,這唐朝的天下,還是以士族門閥為主,哪怕他李道陵是皇家的坐上賓,那估計也不可能枉一開一面的。
可是,真要判了李道陵什么重罪,那道門之人,那也會群起而攻之的,而且,這道門之人,又是龐大的一個人群,誰也不會傻到去得罪這些人的。
雖說天下有數十萬之眾的僧尼道士,兩家也是爭來爭去的,但這皇家本就信奉道家,對這佛家也是極力的打壓。
真要是弄出事來了,李道陵也不是獨自一人在戰斗的,而是會掀起整個道門與這士族門閥爭斗的,這可不是簡單之事。
真要到了那種程度,那可就是大事件,當朝的皇帝,也不可能放之任之了。
再加上這道門可以說是十道九醫,再加之武功高強,誰也不會真的傻到這種地步去得罪道門。
就論鐘文來說,他雖然只是龍泉觀是未來觀主,但他是李道陵的弟子,也還未到長安宗正寺登記,有的也只是利州府頒發的度牒,可這身份就已是擺在這里,再加上又是他李道陵的希望,真要出了什么事情,李道陵不瘋才怪。
至于會不會發生以上的事情,暫時也不清楚,未來的可能,誰也左右不了。
夜晚,鐘文收拾好了一些東西,就開始打坐練功,直到夜半三更之后,這才躺在床榻上休息去了。
第二日清晨,鐘文醒來,穿上道服,手里拿著那桿鐵槍,向著李道陵打了聲招呼后,出了道觀,下山往著家去了。
鐘文來到家中,與著自己阿爹收拾好東西之后,開始往著山外行去。
太陽升起,鐘木根挑著一擔上百斤的野豬肉,而鐘文則是用著他那桿鐵槍,挑著家中存留下來的野兔皮毛,走在這出山的山間小道之上。
鐘木根挑著的這一擔野豬肉,是給秀的娘家的,雖然不多,也只有百來斤左右,但也是可以給秀的娘家增加一些肉食的。
而鐘文所挑的那些野兔皮毛,只是順道去城里賣些錢罷了,估計也就只值一兩貫錢而已,不過,這也是家中的一項收入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