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一路說著話,悶頭往前走去,沒有牲畜可以代步,只能靠著這一雙腿來丈量這大地的路程了。
而此時龍泉觀中的李道陵,心中著實有些放心不下自己弟子頭一次去城里,遣了陳豐過來。
“陳豐,你跟上九首,去一趟利州城,好生護著,別讓九首出什么事了,不過,不要讓九首知道就行。”
李道陵向著陳豐吩咐了一聲。
隨既,陳豐離去,背了個包袱,拿上一把長劍,離開觀里,往著小道行去了。
“阿爹,咱家是不是該買一頭毛驢或者耕牛啊?每一次出山,都能把人給累個半死。”
時至午時,鐘木根父子二人坐在小道邊休息著,這半天行來,著實讓鐘文很是不習慣。
此時的陳豐,卻是離著鐘文他們有好幾里路,遠遠的吊在鐘木根父子后面,在未到這利州城之前,他是不便出現的,畢竟,這是李道陵交待的,他陳豐,也知道這其中的意思。
鐘文根本不知道,自己師傅還會派陳豐過來隨行保護,真要是知道了,心里或許會感動一把。
“小文,毛驢和耕牛可貴著呢,花這些冤枉錢干嘛,再說了,都是農戶人,走些路又累不死人,就算買了牲畜回來,田地到是可以耕種,但咱家佃的地本來就不多,我和你阿娘還能干得動的。”
鐘木根聽著自己兒子的話,心中有些心疼家里的銅錢,這家中有頭牲畜當然是最好不過了,可眼下這牲畜真心貴的離譜,他可舍不得花這么多的銅錢去買頭牲畜回來。
鐘文聽著自己父親說的話,心里也在估算著,心里想著,這牲畜能有多貴?難道還能賣上百貫不成。
眼下雖說整個大唐開始太平了,但這牲畜可還沒有大批量的從北方販賣過來,貴自然是貴的,一頭毛驢的價格,在二十貫左右,耕牛就更貴了,三四十貫,這個價格也是普遍存在的。
牲畜少,錢也少,買得起的人,也只有那些士族門閥富戶那些人家了,普通的農戶人家,哪里買得起一頭牲畜的,更別說更貴的馬匹了。
不過,再過幾年,北方的突厥被干趴下了之后,牲畜就會多了起來,價錢,自然也就會便宜很多很多了。
父子二人休息片刻后,再次挑起擔子啟程,估計在今天下午五點鐘左右,也就是申時左右,就可以到達二村,也是秀的娘家所在的村子。
今日,父子二人估計會在秀的娘家宿住一晚,明日再前往利州城。
雖然鐘文心里期盼著看到那利州城,可行程就是這么安排的,自然只能跟隨鐘木根前往他那外祖母家。
時至申時左右,父子二人終于是到達了二村,這一天的行路,著實把鐘木根累的夠嗆。畢竟,他挑著的可是百來斤重的野豬肉,至于鐘文,只是顯得有些無聊罷了。
鐘文也曾開口說過要幫自己父親分擔一些,但卻是被鐘根本給拒絕了,怕把鐘文給累壞了。
而后面遠處跟隨的陳豐,在見到鐘木根父子二人到達了二村之后,隨既轉身快速的往著利州城去,想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進入到城中,也好找家客舍入住,靜待明日鐘文他們前來利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