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瞧著自己兒子渾身的血跡,身上各處都包扎著一些布條,眼淚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兒是娘的心頭肉,更何況還是她唯一的兒子。
“阿娘,我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傷,陳叔都幫我處理好了,一會兒我回去觀里,再找師師傅好好瞧瞧。”
鐘文不敢多說什么,真要說自己在二村跟人拼殺,想來自己老娘必然是要暈獗過去的。
“小文,這傷怎么來的?被人打的嗎?”
秀滿眼淚水,擔憂之色全在臉上了,就怕自己兒子有些什么不測。
“阿娘,你不要擔心了,一些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鐘文左手扶著快要倒下的娘親,小聲的安慰著。
雖說自己身上的傷并無大礙,但對于秀這么一個農家婦人來說,確實有些太過于嚇人了。
“小文。”
鐘木根在處理好屋內之事后,來到空地前,看到自己兒子如此的模樣,著急的喊了一聲鐘文的小名。
“阿爹,無事,小傷,外祖母一家,先暫時在家中養傷,我得先回觀里跟師傅說一聲。”
鐘文受不了被自己父母拉著自己的模樣,想著還是趕緊先回觀里吧,至少得跟自己師傅把這事的前因后果講清楚,省得鬧出大動靜出來,當然更怕那曾得利差了人過來報復。
“小文,那你趕緊先回觀里去,找你師傅好好給你瞧一瞧身上的傷,可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啊。”
秀擔憂著自己兒子,催著鐘文趕緊回觀里去找李道陵治傷。
傷其實都是一些皮外傷,也都是一些小傷,當然,除了那兩處箭傷之外。
鐘文不敢多留,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往著山頭上的觀中走去。
而陳豐,也抗著鐵槍,跟著鐘文的后面。
家中,徐氏一家按排好了,鐘木根也把馬車錢付了,車夫趕著馬車也隨既離開龍泉村返回利州城去了。
“九首,此事你也無須擔憂,你身上的傷,也都是些小傷,養幾日就會好起來的。”
李道陵在觀里,聽了鐘文與陳豐前后的敘述之后,也知道發生了什么,同樣也知曉了自己弟子這一身的傷是如何來的。
話說李道陵,在看到自己弟子滿身是傷的回到觀中,把當時的他嚇得緊張的不行。
他李道陵唯一的弟子,也是他最看重的弟子,僅是外祖母家中出了點事情而已,就弄得一身的傷回來,著實把他嚇得不行。
好在經過他診治之后,這才確定自己弟子身上的傷都是些小傷,要不然,他李道陵非得去一趟利州城,直接殺了那曾得利不可。
“師傅,是弟子太稚嫩了,也太自傲了,要不然,弟子也不會受這么些傷的。”
鐘文心有悔意,自身的問題,確實有些大,除了稚嫩,自傲必然是他受傷的原因之一。
“九首,你也無須自責,第一次與人拼殺,必然是經驗不足的,多拼殺幾次之后,師傅相信你以后肯定會很好的保護自己的。”
李道陵哪里會責怪自己這個弟子的,只是心中有些緊張與后怕罷了。
當然,緊張與后怕的,可不止他李道陵一人。
而在山下鐘文家中,鐘木根夫婦,在聽聞了徐氏的敘述之后,同樣緊張與后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