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刻鐘之后,兩架馬車離開二村,往著龍泉村方向趕去。而徐氏家的屋子,只得留給那關系好的村民照看著。同樣,也把那些田地,讓其幫忙照看一下,事后再給些銅錢。
而就徐立生夫婦被打之事,也只能暫時告一段落,暫時性的了結了。
兩架馬車,往著龍泉村方向駛去。
而此時,徐瑁家中,卻是陰郁沉沉。
曾得利坐在徐瑁家中的正堂,看著屋內所有的人,眼神銳利,表情兇狠,像是要把這些人都吃了似的。
他曾得利,打出生到現在,哪里受到過這種屈辱,誰敢對他假以辭色,更別說把他家護院殺了這么多。
“廢物,全是廢物,這么多的護院,對付一個小道士,都死了這么多人,我養你們有何用?”
曾得利拿著手上的茶碗,擲在地上,大罵著這正堂中的所有人,就連徐瑁一家人,都被罵得體無完膚。
在場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就怕被曾得利找到借口,揍他們一頓,更甚者,殺了都很正常。
他曾得利,活了這么些年了,殺的人也不是少數了。就算他現在殺幾個護院,那也是他曾家的事情。
誰讓這些護院吃著他曾家的飯,更何況,他們可是簽了賣身契約的。
曾家有錢有勢,人命對于曾家來說,那也只是一條狗命罷了,說不定,還不如一條狗值錢呢。
曾得利氣急敗壞的很,正堂中,只要能被他砸的東西,基本都被砸了個遍了。
不過,眼下卻是讓他無法找回面子回來,更是不可能打上門去。
“哼。”曾得利想了好半天,也不再說話,直接哼完一句后,抬腿離開徐瑁家,騎上他那高頭大馬,回利州城去。
留下諸多的護院,在二村收拾殘局。
鄭別駕,再二村外,久等許久之后,才見到那曾得利離開二村,他這才與著那些衙役,回往利州城。
至于那些死在二村的曾家護院,是燒了還是埋了,曾得利才不會去管如何如何的。
賠付死亡的護院錢?估計可能性不太大,就算有,那也不會太多。
簽了賣身契約的,錢早已付完,沒簽的,想從曾得利身上拿到賠償,想來估計很難。
至于能不能拿到這賠償錢,那也不是鐘文他去操心的,該操心的,也只有州府衙門。
此刻,鐘文坐在馬車內,心中想著接下來該如何。
話說,鐘文還是太嫩了,遇見這樣的一件事,都沒有處理好,還留下這么大的潛在威脅。
鐘文心中暗恨自己太自大了,要不然,直接下狠手的話,那曾得利估計也已經死在當場了。
可是,后悔藥是沒得吃了,只能待以后找回這個場子來了。
馬車行進的速度很慢,小山道不好走且窄,還需要兼顧徐立生夫婦二人身上的傷勢,行進的速度,自然要慢上不少。
一直到了太陽落山后,他們一行人,這才趕回到了龍泉村。
當兩駕馬車來到鐘文家中時,鐘木根和秀他們二人,心中還有些奇怪。
鐘木根本來就是回來拿些錢,準備第二天趕著驢車,往著二村去的,可眼瞧著兩駕馬車回到家中,心中疑惑的很。
好在陳豐和雙麻他們下來的早,向著鐘木根夫婦二人解釋了幾句,這才開始抱著徐立生他們幾個往著屋中地上的茅草席上放。
“小文,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這副模樣啊?是傷著哪里了嗎?快給娘看看。”
當秀看到從后面的那架馬車上下來的兒子,心中突的一下,像是一塊石頭砸在自己的心頭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