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時間下來,那位盯梢的年輕人,這才確定,鐘文今晚要入住到前面那家客舍當中。
此年輕人,為何盯鐘文的梢?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至于鐘文,他卻是一概不知的。
鐘文打從縣尉曾凡的府邸出來后,一心想著吃飯填飽肚子,哪里會去注意有沒有人盯他的梢。
再者,他這才剛來巴東縣城,人生地不熟的,誰也不認識他,誰會閑得盯他的梢呢。
可是,鐘文卻是忘了,今日他可是壞了人家的好事,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弄死你,就算是對得起你了。
由于縣尉曾凡存在,他們也不敢隨意行動,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剛才的一幕了。
“店家,有無房間,能否給貧道來一間普通的房。”
鐘文進到客舍后,直接向著客舍中柜臺前的那位中年人喊道。
“好嘞,道長,有房的,你請隨我來。”
那位店家瞧見來了個道長,直接帶著鐘文,往著一間屋子行去。
客舍的普通房間,價格不貴,二十文錢而已,鐘文還住得了,畢竟,價錢低,還干凈,至少不用去擠通鋪。
店家引著鐘文進到屋子后,點了油燈后,隨既離開去了,留下鐘文呆坐在床榻之上。
時間尚早,鐘文也并未直接躺下睡覺,而是打起坐來,習練一下師門功法,這也是他的習慣之一了。
漸漸,夜開始深了,屋內桌上的油燈,也熄滅了,整個縣城的燈火,也基本都消失不見了。
除了一些大戶人家,才會在這夜半三更之時還點著油燈,畢竟,人家富裕,花得起這些油錢。
至于普通的百姓人家,誰家都不會半夜還點著油燈,能省下一些油來,那也是錢啊。
此刻,離著鐘文入住的那家客舍不遠處的小巷子口,五六名蒙面之人,正在小聲的商議著什么。
“老大,那牛鼻子道士就住在紅花客舍普通客房內,靠里面的那間,那間房間后面,正好是紅花客舍的后院。”
一位瘦小的蒙面人,出聲向著站在他身邊的漢子說道。
“哼,這牛鼻子壞我等好事,今日必要殺了他,省得他出來多事。”
這位出聲的蒙面漢子的話語之中,對鐘文很是痛恨。
或許,是因為鐘文來到這巴東縣,出了聲,破了這偷盜之案,使得這些蒙面人懷恨在心。想著今日夜間,在客舍之內,殺死鐘文,以泄他們心中之恨。
話說,斷人財路,那必然是仇敵了,更何況,鐘文還是斷了人家大財路。
就那丟了包袱的商賈,那包袱內的錢財可真不少,除了金餅子,可是有著一些珠寶的,估計得值個上千貫的錢財了。
如果有人愿意花大價錢買這些珠寶的話,那這個價格可就更高了。
這么多的錢財,在這個時候,還真不是誰都愿意放手的,要不然,這幾個蒙面之人,也不會在此聚集,誓要把鐘文這個道士砍死在客舍之內。
“一會兒大家小心一些,那牛鼻子看來會些手腳,可不要大意了。”
領頭的蒙面漢子,說完后,直接小跑著往著紅花客舍的后面而去,后面的幾名蒙面漢子,也隨既跟了過去。
沒過多久,這幾名蒙面之人,已是翻過了客舍的院墻,到了后院當中。
“噓,大家小聲一些,瘦子,你身手敏捷,你先進去。”
領頭的蒙面漢子,向著最為瘦小的那名蒙面之人輕聲的交待了一句,隨后,帶著幾人,來到鐘文所住的房間窗戶口下,靜等著那名叫瘦子的蒙面之人,從窗戶口翻入房間內。
“什么人?”
正在此時,打坐中的鐘文被窗戶處傳來的聲音給驚醒,直呼了一聲。
“大哥。”
那名翻窗的瘦子,在聽見鐘文的呼聲之后,立馬向著窗外那領頭的蒙面之人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