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命的人。”
那蒙面的領頭漢子,在窗外已是聽見了鐘文的呼聲,直接從窗戶內翻了進房內,一手提刀,向著里面喊道。
可是,屋內黑漆漆的,別說是人了,連個鬼都瞧不見,他的刀,指的都不知道是哪個方向了。
鐘文此時手里拿著隕鐵寶劍,站于屋內一角,靜靜的看著從窗口內爬進來的幾人。
在這樣漆黑的環境之下,別人看不見,但鐘文他到還是能看清楚一些的。
雖然不像是白天一樣清楚,但只要神識一現,那與白天基本無差別了。
不過,正常的時間里,鐘文少有會釋放出神識出來,畢竟,神識釋放出來之后,必然會分出去一部分注意力的。
鐘文手中的隕鐵寶劍,打從離開龍泉觀開始,就一直用著一塊布包裹著,從未被拆開來過。
而今夜,看來不得不讓自己手中的這把隕鐵寶劍,現一現真身了。
當這幾個蒙面的漢子從窗戶爬進屋中后,也是兩眼一摸黑,全部擠在一塊,手中拿著刀劍,警惕著前面,可他們根本不知道要往著哪個方向砍。
此刻,他們幾人的心中,只有一句:人呢?人呢?
他們見不到人,可鐘文卻能看到他們,雖然不同白日,但依然可以視物的。
鐘文很冷靜的看著窗戶邊的幾人,心中不知道這幾人為何手提刀劍,藏入到自己的房間里來。
但想來,能提著刀劍藏入他人房間的,必然是兇徒悍匪了。
鐘文在剛才聽到那領頭蒙面人的喊聲,總感覺好像在哪里聽到過,細細想了想后,這才確定,這喊話之人,正是白日在客舍跟他說話當中的那位衙差。
“一位衙差三更半夜提著刀劍過來,看來是因為我今日壞了他的好事。”
鐘文心中暗暗想道,估算著這個喊話的領頭人的一些心思。
至于是不是,這已然是很明顯的了。
自己與這位衙差,在明面之上,并沒有什么過節,除了自己心中懷疑這位衙差與那盜偷案有關之外,好像也想不出別的原因出來了。
不過,依此當下情形來判斷,這位衙差必然是與那偷盜案有著很大的關系的,說不定,偷盜案就是他指使的。
“火折子。”
正當屋內一片安靜之時,那領頭的蒙面之人,喊了一聲。
隨既,他旁邊的一位蒙面之人,立馬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出來,吹亮了之后,正欲探眼尋找屋內的道士。
當火折子被吹亮了一些之后,他們一樣也無法瞧清這屋內的清形,更是看不到站在屋內一角的鐘文。
畢竟,火折子不是油燈,更不是手電筒。
再者,當人在自己面前點亮了油燈,也瞧不清遠處的,這與那燈下黑基本是一樣的。
鐘文手中只有一把隕鐵寶劍,手無其他之物,要不然,鐘文必然會手拿一顆石子,把那火折子打熄滅的。
話說,鐘文除了劍法槍術精湛之外,彈指神通也是練了不少的時間的。
雖然,鐘文做不到一指內氣傷人的地步,但也是可以做到一石子擊傷他人的功效的。
至于能不能殺人,那得需要非常深厚的內氣才能做到了,目前,鐘文是不太可能有這樣的成就。
鐘文冷靜的看著這幾位蒙面之人,心中計算著,該如何處置,是殺了還是怎么樣?
“大哥,牛鼻子在那。”
眼尖的瘦子,模模糊糊中,看到屋角處的一個人影,大聲的指著屋角處的鐘文,輕聲喊了一句。
“哼,衙差不好好做,半夜提刀劍私藏民宅,貧道殺了你們,也沒人敢說什么。”
鐘文也不再去想是殺還是留了,向前走了兩步,手中的隕鐵寶劍,直指窗口處的幾個蒙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