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主簿,你這樣做,不合規矩,你不怕我向上官稟明事由嗎?”
曾凡眼看著那些蒙面的衙差被扶了出去,心中大急。
這事他還真阻止不了了,要人沒人,要能力嘛,那肯定是也沒有了。
不過,眼下的情況,確實如此,誰也阻止不了這位田主簿的話,就連鐘文都不可能去阻止,難道要殺人?
鐘文身手確實還行,但論謀策,估計也只是個小白菜鳥,更別說與這位老謀深算的田主簿相之比較了。
“曾縣尉,此事已是大事,明日我會向縣令稟明情況,至于是向府衙稟明,自由縣令發話。”
田景不再說話,轉身離開房間,與著那些眾衙差離去。
客舍開始恢復平靜,有的也只是那些入住的客人在大堂里竊竊私語,而鐘文的房間內,曾凡與鐘文站在其中,傻愣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縣尉,你還是先行離去吧,此事已了,清晨我也將離開了。”
鐘文向著縣尉說了一聲,這是催著這位縣尉趕緊回去。
縣尉與主簿的對抗,不是鐘文能左右得了的,更何況還是官府的事情,他也無權過問。
雖說自己是事主,但這事已然到了眼下的狀況,他也不好多說什么,或者做些什么,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這里。
“九首道長,這事,唉。”
曾凡嘆了一口氣,隨之離開房間,一人獨自離開了客舍,往著縣衙方向而去。
曾凡是個可憐人,同樣也是一個胸無計謀之人,畢竟年輕,再加上經驗不足,再者,地方士族橫行,他也是愛莫能助。
至于被救走的幾名黑衣蒙面的衙差,估計此時已是被送往哪個醫館救治去了吧。
鐘文也不會去想這些人如何,傷在自己手中的劍下,就算是送往醫館救治,那也只能是一輩子躺在床上度過了。
鐘文把房間門關了起來,外間的說話聲,還在持續著。
客舍的店家與伙計們,開始勸著住客們趕緊回房去睡覺。
雖然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所有的住客早已是困意頓消,誰還會在這個時候睡得著呢?
可是,半夜三更的,他們也不可能退房離去,只得返回房間,繼續睡覺了。
坐在床榻上的鐘文,閉著眼睛,細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從頭到尾,鐘文都縷了一遍。
打自己從船上下來之后,就好像卷入到了這件事情當中。
或許,當時自己就不該出聲發話,要不然的話,自己也早就離開了這座縣城,坐上了船順江而下了。
可如今,又是卷入到了一場報復的行動當中,好在自己身手還行,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既然你們不給人留活路,那就別怪我也不給你們活路。”
鐘文心中打定主意,清晨早點離開這座縣城,并且還要高調離開,給別人一種假像。
然后到某個地方下船,夜深后再奔襲回來。
至于殺誰,心中也是有數的。
隨后,鐘文也不再去想此事的過往了,開始打起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