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府邸的曾凡,心中苦悶。
身為縣尉,卻無法命令屬于他的下屬,這著實是讓他苦悶到頂點的事情。
如此荒誕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他都開始懷疑自己來這里做這個縣尉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回到家中的曾凡,坐在客廳中的一張胡凳上。
黑燈瞎火的,也沒有點上油燈,一個門房站在門邊,也不敢吭聲,靜靜的站著,就怕驚擾了他的主家。
“田景,你欺人太甚!”
突然,曾凡張嘴喊了一聲,把站在門邊的門房嚇一了跳。
這位門房不知道自己主家今天為何如此,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能把他的主家氣到如此地步,想來除了那叫田景的主簿之外,估計再無他人了。
此時,田景帶著眾衙差扶著那幾位蒙面衙差來到一家醫館。
救治很慢,受傷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六人。
六人的手腳筋都被鐘文給挑了,血都流了不少了,這幾人早已是昏迷過去了。
至于能不能治好,只有兩個字,不能!
“大夫,他們幾個如何?能不能治好?”
一位衙差向著醫館的大夫問了起來,因為這六人當中的一個,就有一人是他的兄弟。
“這位衙差,此六人傷勢已很重,我們還需要一些時間來處理,還請諸位先行去廳堂坐等。”
大夫有著他的處事風格,在救治病之時,不喜別人問東問西的。
衙差們也無法,只得離開,回到醫館的廳堂等候著,畢竟,都是特別相熟之人,他們也不好吵鬧。
“你們留些人在此守候,有事過來稟報。”
田景不便在醫館久留,向著眾衙差吩咐了幾聲之后,抬腿離去。
田景的心中,對那挑了他親族的道士也十分的痛恨,但從不把憤怒表露出來,卻是隱藏在心中。
雖說他只是一名主簿,但在這巴東縣,他說一句話,沒人能抵擋得住。
哪怕他說要把那客舍的道人給當場格殺,那些衙差也會聽其命令,提著刀劍沖上去。
但他是官,而且還是一名主簿,做任何事,他都會思慮再三之后,才會做決定,能在這巴東縣做了幾十年的主簿,哪里是一個沖動之人。
明面上,他要做好看,暗地里,也一樣要做好看。
田景他是一個謹慎之人,更是一個老謀深算之人。
今日發生之事,要不是因為涉及到他的親族,他才不會去管這樣的子的破事。
人雖是被救了下來,至于如何報這個仇,他還在細想,想著該如何把那客舍的道士一刀了結。
夜如舊,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清晨,亮光漸起。
鐘文結束了打坐,出了房門,洗漱結束之后,結了房錢,背著包袱和劍,離開了客舍。
鐘文緩步往著城南的碼頭行去,他每走一步,都很輕慢,為的就是讓人知道他已離開。
雖說昨夜發生了這么大的事,而且鐘文他還是事主,本應該被抓起來關押,或者提醒他暫時不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