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夜有著縣尉在,誰也不會不開眼說上這么一句話。
花了兩刻鐘的時間,鐘文這才來到碼頭,搭上一艘船只,往著歸州方向行去。
兩個時辰后,鐘文已經在歸州城中了。
歸州離著巴東畢竟不遠,也就一百五十里左右的距離,行船最多一個多時辰就可以到達歸州。
而此刻,鐘文正在向著路人打探道觀的所在地。
此行,鐘文只想找家道觀掛個單,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更是為了他半夜前往巴東行刺做著準備。
離著歸州十里之外,有著一座道觀,道觀名叫三元觀。
此三元觀不大,殿宇也只有三棟,道人也僅有五人。
在鐘文上門掛單之后,一通的對答問經,鐘文總算是掛單于三元觀。
不過,鐘文雖是掛單,但卻與著正常的掛單不同,他有著他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白日里天天誦經做事的。
鐘文想再一次的通過竹箭的方式,襲殺那田主簿,一是給自己一個交待,二來也是給曾凡這個縣尉開出道來,三也算是為了百姓。
三個理由足可以讓鐘文奔襲去巴東,雖說距離有些稍遠,但只要白天潛伏而去,夜間行刺,想來是可以辦到的。
鐘文花了一天的時間,采集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又是花了一個白天的時間,在傍晚時分,這才來到了巴東縣附近。
誰也不知道,巴東縣將迎來新的格局,同樣,也將迎來新的變化。
夜幕降臨,田景所在的府邸,燈火搖曳,諸多的田氏親族以及衙差聚集于他的府邸當中。
“那道士乘船南下,為何沒人去阻攔?你們都是飯桶嗎?”
田景指著站在他府院內的眾人大罵道。
鐘文的離去,讓他沒有了報復的對像,這著實讓他心中憤怒。自己親族被廢,卻是讓仇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離去,他主簿的臉面往哪里放。
“主簿,我已派人南下去追查了,相信過不了幾天,必然會把那牛鼻子抓回來的。”
一名衙差小聲的向著田景匯報道。
而此時,鐘文在夜色降臨之時,已是進了縣城,神識早已是在整個縣城尋找著田景的府邸了。
當神識發現了田景所在的府院,鐘文立馬施展縱身術,往著田景所在的居所行去。
鐘文縱至離著田景所在的府院遠處的屋頂,冷眼望著那田景的府院。
而此刻,田景正在院子當中,指著那些親族和衙差大發其火。
時間正好,時機也正好。
鐘文拿著手中的竹箭,插入一根木刺,對準田景,內氣一轉,鼓著氣,吹向田景。
“撲”的一聲,木刺極速飛向田景。
“啪”的又一聲,田景在中了木刺之后,本以為是蛟蟲叮咬,用手一拍,木刺被他一手給掃落,掉于地上。
鐘文瞧見木刺已中了田景,立馬縱向一躍,往著歸州方向縱去。
木刺只要中了,鐘文也就不再去關心田景是死是活了。
雖然此木刺尖上的毒素不夠厲害,但也足可以殺死這位田景主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