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爹娘他們如何了,小花是不是聽話,師傅的身體是否還好。”
雖然離開才不久的時間,但觸景生情總是會有的。
伴著麻亮的天色,鐘文踏上官道,往前走去,留下一片朦朧在身后。
一兩刻鐘后,天色漸亮,大青村的村民,也開始漸漸從夢中醒來,準備新一天的勞作。
當趙家老婦人準備給自己的孫兒去煮些米湯糊,來到灶房之時,卻是發現了灶臺上的一貫銅錢。
打從一開始欣喜,到后來的猜測,再到后來,急忽忽的往著王家跑去。
“道長,道長。”兩聲急呼之聲,傳進王才道家中,把王才道的娘子給喊了出來。
“趙大娘,怎么了?道長應該還未醒來,發生什么事了嗎?”
王才道的娘子打開院門,把趙家老婦人讓進院中,看著趙家老婦人如此的急切,心中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
“王家娘子,道長還未醒來嗎?麻煩你幫我去請道長出來一下吧。”
趙家老婦人心中確實有些急了,她急的是怕她家的道長恩人已經離開,因為她家灶臺上放有一貫銅錢,如不是道長恩人所留,又是何人所留呢?
王才道的娘子看著趙家老婦人的急態,趕忙去敲了敲鐘文所借住的那間屋門,可一直也沒聽見里頭有任何的動靜。
隨既,把門推了開來,卻是發現,屋內的道長,早已不見了人影,連包袱和那把包裹著的寶劍都不見了。
“這……”
王才道的娘子,看見木架子床上的五十多枚銅錢,有些傻眼。
原本以為來她家借住的道長,只是純粹的借住,誰會想到還會給錢的。
五十多枚銅錢雖然不多,但也是可以買上不少東西的。王才道的娘子拿著那五十多枚銅錢,不知道怎么去想了,但她也知道,借住在她家的道長,估計今早已是在她們未醒之時離開了。
趙家老婦人瞧見屋內沒了鐘文的身影,又是瞧見了王家娘子手中拿起的幾十枚銅錢,哪會知道他們趙家的道長恩人已是離去了。
趙家老婦人,又是轉身急跑著離開,往著官道上追去,她希望能追上她家的道長恩人,哪怕給不了錢,也得跪下磕上幾個響頭,拜別一下,要不然,她心里會不安的。
可當她來到官道上之后,官道兩端,哪里還有人影,別說人影了,鬼影都不見一個。
“恩人啊,你讓我趙家怎么報答你啊。”
趙家老婦人心中的感激之情,在此刻,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直接向著房州方向的官道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額頭都磕出血來了。
沒過一會兒,趙家漢子趙忠懷,也跑了過來。
他此時,也知道了,他們趙家的道長恩人,已是離開了。
“恩人,請受我一拜,趙家無以為報。”趙忠懷隨既,也跪了下來,向著房州方向磕了幾個響頭。
誰也無法理解他們這對母子心中的想法。
更是沒有人會去勸阻他們母子二人這種做法。
此時的鐘文,早已在了幾里之外了,一路踏著清晨的寧靜,往著房州方向進發。
對于大青村之事,已是了結,他的心中,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可記掛的了。
雖說大青村之事,對于鐘文來說,是完結了,可是,對于趙家人來說,卻是一個新的開始。
趙老婦人與著她兒子在向著房州方向拜別之后,返回村中,與著村正以及村老他們說起道長離去前所行之事。這使得整個大青村,在往后的時日里,也開始崇奉起道君來。
至于那位產婦慧娘,那更是對救她和她孩子的鐘文,打心底里尊從敬仰。
有了鐘文提供的肉食,以及一些方法,新生嬰孩趙義,也得到了相應的營養供給,漸漸的成長,直至長大成人。而趙義,在長大成人之后,還與著鐘文,有著另樣的故事。
而往后的趙家,更是供奉著鐘文的木像,雖然刻畫的不知道是誰,連名字都沒有,但對于趙家來說,他們供奉的,就是趙家的道長恩人--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