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內,傳出一聲蒼老之音。
“師傅,三師弟昨日受了傷,而且是劍傷,據說是傷在一位無門無派且年輕的小道士手上,而那小道士手上,有一把隕鐵寶劍,弟子特前來告知師傅一聲。”
宇敬很是恭敬的向著茅草屋內回應著。
“隕鐵寶劍?你說的可當真?”
茅草屋內再次傳出一聲。
“是的,師傅,不過,昨日弟子已經派了門人下山去把那小道士捉回來,想來這兩日里,必然能把那隕鐵寶劍送至師傅面前了。”
宇敬小心的回應道。
“嗯,為師知道了。”茅草屋內傳出這句話之后,就再無其他的聲音了。
宇敬等了好半天,也沒有等到他師傅的回應,只得躬身離開。
此處的茅草屋,正是那玄真派長老青木的靜修場所,而且,他已是在這里待了好些年了。
一個上了百歲的老道士,在此靜修,不參與到玄真派的諸事之中,在外人眼中,足可以說是一位得道高人了。
可從這師徒二人的對話當中,就能知道,非也非也。
一個上了百歲的老道士,在玄真派的后山靜修,依理來說,應該可以說是一個高人了。
可這青木與宇敬的話語以及語氣之中,都是對那隕鐵寶劍眼讒的很。
如果鐘文聽到了這樣的一段對話,那必然是心中恨及。
從上到下,整個宗門,就沒一個好人了,盡是眼讒別人的好東西,更是要奪到自己手中,才肯罷休。
弟子是這樣,執事是這樣,掌教也是這樣,而這位玄真派的長老更是這樣,上上下下,基本都是如此。
好吧,只要你高興,那你就隨意吧,而鐘文卻是管不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管不了,那只待一兩日后,鐘文到玄真派來討說話時,估計也就知道能不能管了。
此刻的鐘文,背著包袱,手拿鐵棒,一路往著房州而行。
太陽落山前,鐘文終于是趕到了房州。
隨后,宿住于一家客舍。
“店家,請問哪里有賣成衣的啊?”
鐘文向著客舍的店家打探買賣成衣的店鋪,畢竟,鐘文身上以及包袱中,已是沒有了道服了。有的,也僅是他身上穿的這一身了。本來有一件,也成了條條服,也已經被鐘文給扔掉了。
“道長,您出了這大門之后,左邊走一小段,就有一家。”客舍店家指了指大門外不遠處,向著鐘文介紹道。
“多謝。”
鐘文謝過之后,隨既往著店家所指方向走去。
隨后,鐘文見到一家賣成衣的店鋪,隨既進入,買了兩身粗布麻衣,而非道服。
畢竟,這間成衣店內,可是不賣道服的。
道服基本由著各自道觀的道人自行制作,或者由著道觀的家人制作,當然,也會交給別人幫忙制作。
道服是不允許買賣的,要是被發現,那必然會引來大麻煩的,說不定發配三千里都有可能。
因鐘文沒有銅錢,所以用的金餅子付的賬。
好在這家成衣店收金餅子,要不然,鐘文還得去兌換銅錢才行。
鐘文出了成衣店之后,背著一個裝有衣服的包袱,手中提著裝有幾貫銅錢的布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