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的道人,真要被他滅了,那朝廷必然會有意見的,說不定派人過來追查什么的。
他鐘文能對抗一個宗門,但卻是不能對抗整個朝廷。
哪怕玄真派有一些道人在朝為官為將,他鐘文到也不怕,這畢竟只是兩個宗門的事情,還沒有大到牽涉到朝廷。
說完話的鐘文,隨既縱身離去。
留下這幾十位道人,愣在當場。
他們沒想到,那位叫鐘馗的小道士,沒有殺他們,也沒有滅門。
這是他們的幸運,同樣,也是他們的命數。
鐘文的話,是一個警告,同樣也是一個緊箍咒。
從此往后,誰要是敢再像以前一樣,那必然會遭到鐘文的滅殺,哪怕你的本事再大,也依然如此。
至于你的本事能大到何種地步,難道還能大到向那青木長老一樣嗎?可那又如何呢?一樣得死。
玄真派如何,鐘文沒有心思去管。
滅了幾個大頭,已然算是結束了,至于往后,鐘文不會去想,也沒法去想。
真要是滅了玄真派上上下下這么多的道人,他估計也將要在逃亡當中度過了。
玄真派必然有一些同盟的宗派,同樣,也有著不少的門路。
真要滅了,那鐘文在未來的路上,將要時時刻刻面對這種追殺。
當然,玄真派的報復,自然也會有的,連殺了玄真派這么多的人,連青木都殺了,難道玄真派還不能報復不成嗎?
不過,這種報復,鐘文不會放在心上,除非,有那青木老道一樣的本事,那自己可就得當心了。
返回藏有包袱的那棵樹后,鐘文拿出傷藥,敷了一些包扎后,縱身離去,離開這個讓自己恨及的地方。
鐘文沒有想過要去搜查玄真派的道法典籍。
真要是如此了,他與那玄真派的道人又有何區別呢。
雖說靜心門的道法被自己偷學了,但與搜查掠奪卻有著天然的區別了。
至于玄真派有什么上好的道法法訣,鐘文也不去想這些事情,仇報了,已經是一個圓滿的結果了。
鐘文縱身往著房州方向而去,一路急奔,直至天色漸亮之后,這才停下身形,行走在官道之上,往著堵水行去。
行程不變,路也沒變,依然是那個方向。
只是因玄真派追殺令之事,導致他又回歸了原點罷了。
前路如何,鐘文不知,他只想過好當下。
當下是如何,就該是如何。
哪怕玄真派之事已然了結,當下就該回歸到原來的行程當中去。
至于別人如何,鐘文管不到。
哪怕是玄真派的這些道人,他也不可能去管。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軌跡,就如他自己一樣,要前往京城長安,去宗正寺更換度牒。
雖然,那份攜帶的度牒,早已是字跡模糊,可鐘文依然還是需要去往長安。
度牒的字跡雖模糊,但還是能認出寫的啥。
至于李道陵交給他的那份冊子,卻是無法查看了。
在筑水江中泡了這么久,冊子的紙張,早已是被貼合在一塊,撕都難以撕下來,更別說辨認了,但好在鐘文曾經看過,要不然,那要后悔死了。
而那份舉薦信,如同那份度牒一樣,字跡雖模糊,便還是可以辨認的。
至于到了長安之后,該如何行事,鐘文心中也沒主意,先到了長安再說其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