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玄真派卻是掛起來素縞,每一個道人,都或多或少的綁著一些白綾或者身穿素服。
沒有鼓聲,也沒有鑼聲,更是沒有什么鞭炮聲。
有的是誦經的聲音。
全觀上上下下,所有的道人,都在誦著經文。
主大殿之上,擺放著三具尸首。
最前端的,是青木,隨后,是他的兩名弟子宇敬以及宇蘇。
誦經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
好在玄真觀的大門關閉,沒有香客,要不然,都還會以為玄真觀中在做什么法事。
隨后的這些日子里,玄真觀每天都會燈火高掛,素縞滿觀。
長老掌教執事的死亡,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法事就會結束,那可不是普通人的法事。
時間,會持續很長一段。
當日,玄真觀中,奔出好些人,去往各地,傳達長老掌教執事的死亡事件,把在外游歷,以及朝為官為將的道人召集回來。
更是通知一些與玄真派關系較好的道門前來吊唁。
至于玄真派的事情如何,鐘文想都不會去想,他一心只想往著堵水而去,然后乘船到漢水,再過漢水往長安而行。
不過,此時的鐘文心中卻是在想著,要不要去一趟太乙門。
自己此行要去往長安,而離著那太乙門所在之地,也已然更近了些。
可是,鐘文這一個月的時間,一直與著那玄真派周旋,打斗,拼殺,心中甚累,身體也累,暫時認為還是不去的好。
真要是太乙門有高人的話,自己估計又要受傷了。
“先去鄖鄉,再前往長安吧,把這度牒什么的更換再看看。”
鐘文一路行走著,一邊想著。
其實,鐘文心中對遠在幾百里之外的長安,還是挺期待的。
前世沒有見識過,而今卻是期待著想去見一見那盛世長安之景像。
雖說前世看過不少的這種電視劇,對于那盛世長安很是憧憬。
但在這唐朝生活了這么些年,雖沒見到盛世,但卻是也想去長安看看,哪怕沒有盛世,長安之行必然也是他心中的一份期待。
當日,鐘文沒有去借宿,只是宿住于野外。
身著便服,手中又拎著鐵槍,著實不便他去借宿。
真要去了,說不定別人還把他當作一個盜匪呢。
第二日傍時分,鐘文到達堵水江邊,找了一家客舍住下。
當夜,又是大吃大喝了一頓,又找了一位婦人,幫他縫制道服。
他自己包袱中的道服雖然能穿,但已是有了些臟破,只能找個婦人幫他重新縫制兩件。
價格不高,但布匹的錢,卻是需要鐘文自己來支付的。
兩件道服,縫制也簡單,也只是一些灰青色的布匹,再加上一些其他顏色的布頭縫制一下就行了。
沒有那么多的講究,在這個時代,也講究不了。
再說了,道服不像宋朝之后的那樣,形成了統一制式,更是有著嚴格的規制要求什么的。
而在此時的唐朝初期,道服雖然也有要求,但這些要求卻不是那么嚴格,只是樣式需要注意一些罷了。
第二日清晨,鐘文拿著兩件道服,結了工錢,換上之后,他又成了一位道長了。
隨后,買了些吃食,搭船往著漢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