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首道長,你師傅這些年可還好?都好些年未見了,道法應該更為高深了吧!”
李高遠看著鐘文說道,神情之中,似在回憶著某些往事。
“師傅他近些年還好,有勞李居士掛念了。”
鐘文心思不在與那李高遠的交流當中,他此刻,卻心中疑惑那中年人身上的那股灰暗之氣。
對于李高遠的問話,他也只是隨口應道,但眼神卻是一直盯著那中年人。
“曾祖父,他是誰啊?來我們家干什么啊?”
突然,那小娃向著李高遠問了起來。
稚嫩的聲音,到是給這屋子帶來了些許的童真。
“我的小曾孫,他是曾祖父的一位好友的弟子,是代他師傅過來看望曾祖父的,你可得尊他一聲道長。”
李高遠憐愛的摸著那小娃的小腦袋,緩聲靜氣的說道。
至于該如何稱呼鐘文,他還真不知道怎么去論這個輩份了,哪怕是鐘文估計也不知道怎么去論了。
李高遠與李道陵是朋友,同輩相交。
可是鐘文是李道陵的弟子,依理來說,是那小娃的爺輩了。
但化外之人,到也不與這普通人論輩份了,稱呼一聲道長,也是沒有問題的,再加上鐘文也太年輕了一些。可真要喊一聲祖輩爺輩道長,那這一句要是喊了出來,那鐘文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下山來時,師傅交待我前來鄖鄉拜訪一下李居士,我這也沒備些什么禮物,李居士見諒。”
鐘文看到那這爺孫輩的說話場面,心中還有些不好意思。
上門做客,沒有禮物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他身為一個道士,依禮是不需要帶禮物的,可這前世的思維,總還是攜帶著,上門做客,禮物是敲門磚。
不過,他鐘文是個道士,道士進到別人家中,已經屬于一件禮了,哪還需要帶什么禮不禮的。
“九首道長你太客氣了,我與你師傅相交幾十年,還講什么客套啊,來了即是客,況且,你們可是難得來一次的。”
李高遠哪里會在意這些。
以往李道陵前來之時,也基本都是如此,再者二人如君子相交淡如水,又何來禮物之說。
鐘文也不再多說什么。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鐘文前世的習慣導致的。
上門客,禮成先,更何況還有小娃在。
就如前世過春節之時,拜年之時。
要是沒個小孩錢,那就說明你沒把那人家放在心上,更是失了禮數。
而且,這小孩錢是永遠不能少的,不管多少,都得給,其實,這也是一種禮。
不過,眼下來說,鐘文到是也隨意了,這里不是前世,是唐朝。
而且,這過年過節什么的,也沒有這個禮數。
雖說現在的年是立春日,不是前世的年三十春節,也沒有那么多的規矩,最多也只是向長輩討個喜而已。
壓歲錢那就更別說了,在唐朝,還沒有形成一種禮,最多也只是那些大戶人家,或者官宦人家,才有可能會有壓歲錢之說。
隨后,幾人在這大屋子里閑聊著。
說的,其實也都是一些客套之話。
但隨著深聊下去,李高遠到是開始與鐘文說起,他曾經與李道陵的事情來,這也使得鐘文很是好奇的聽著。
李道陵過往的事情,鐘文并不知曉,李道陵也從不與他說這些。
能說的,基本也都是觀里的事情,或者江湖之事,哪里會提到他這個師傅的往事。
而如今,有了這么一個機會,鐘文難得能聽到。
不過,李高遠能說的,也只是一些他們相交的事情罷了。
再多的,也是不太可能與鐘文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