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李高遠也向鐘文介紹了屋子里的其幾人。
確如鐘文所想的一樣,那相對年老的,正是李高遠的兒子李輔成,而那身有灰暗之氣的中年人,也正是李高遠的孫子李正項,至于那小娃,是他的曾孫李文杰。
李家幾代單傳,到了這李文杰這一代,已是第六代了。
李高遠以前雖是官,但早在戰亂時,就辭了官,到了鄖鄉老家居住,到也能夠安享晚年。
至于他那兒子李輔成,冒似一直閑賦在家。
李正項嘛,是個讀書人,也一直沒有去謀個官做做什么的。
李高遠如何想的,鐘文不知,但想來也是見過了亂世,又是兩朝交替,估計難免心灰意冷,才使得他李家愿意偏居一隅。
傍晚時分,李家開飯,鐘文隨著李高遠他們一同前往飯廳。
宴間,鐘文向著李高遠探聽了那李正項之事。
不過,鐘文沒有傻到什么都問,什么都說,也沒傻到專問一人,而是李家上上下下都問了個遍。
飯后,鐘文被安排到了一間廂房宿住。
夜降臨,也是到了該安眠之時了。
在這個時代,天色一黑,基本沒啥事可做了,能做的,除了造娃,也就只能睡覺了。
可這李家上上下下,除了正妻之外,每個人也都納了至少一個妾室的,可這還是單傳。
這些,到是使得鐘文心中有疑了。
靜靜的坐在廂房內床榻之上的鐘文,回想著那李正項之事。
“灰暗之氣,怎么來的?我又怎么看得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不明所以的鐘文,真心不知道那李正項全身的灰暗之氣。
至于其他人,鐘文基本也是看過的,除了李高遠稍稍帶有一些之外,也只有那李正項了。
鐘文細細想來,那李高遠身上帶有一些的灰暗之氣,估計那本就是年事已高,離黃土更近了一些罷了。
可那李正項身上的灰暗之氣,就使得鐘文心好奇大增了。
一個正值壯年,離死亡這么近,總是有原因的,除非是病了,或者中了毒才會如此了。
“以前,我好像曾經有過一次只見到那灰色黑白,不見其他任何色彩之時,難道,是因為我這眼睛,能見到特殊的東西?”
鐘文突然想起,幾年前,自己第一次入道醒來后,眼前呈現的是灰色的事情來。
“看來,這是有可能的,或許,我這眼睛能看出別人的生死出來,要不然,那李正項身上的灰暗之氣從哪里來的呢?而且,與著那李高遠身上的,好像是如出一轍。”
想通了這其中的環節,鐘文把這種事情,定性為自己眼睛的特殊。
可是,鐘文卻是依然沒想通,自己眼睛的這種特殊,是如何看得見別人身上的灰暗之氣的。
就如幾年前的曾經,來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而今日,自己的眼睛雖然不再像以前一樣,但也著實把鐘文給驚著了。
至于如何催發出這種能力,鐘文到現在為止,還沒個頭緒,或許,本就是無意產生的,更或者,需要一個特別的引子,才能產生。
至于是不是,只待明日好好去驗證一番了。
一夜過去,鄖鄉的清晨,頗為熱鬧,一大清早的,就有著一些的叫賣聲傳進這李府。
“道長,道長,你起來了嗎?”
鐘文居住的廂房外,傳來了一聲稚嫩的呼喊聲。
鐘文聽見這呼聲,立馬就已是知道了,這叫門的人,正是那李高遠的曾孫李文杰。
說來李文杰對鐘文這個道長,還是挺好奇的。
打昨日鐘文來到李府后,他那小心思,就開始轉了開來,時不時的瞄著鐘文身上背著那包袱中的劍柄。
小家伙雖小,正是學文的年紀,同樣,也是好動且好奇的年紀。
李府上下沒有人習武,更是沒有見過劍之類的東西。
除了偶爾見到一些耍把戲的,會偶爾耍上幾劍之外,他也少有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