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基本都是家家窮,戶戶窮。
要錢沒有,要糧食,聽小豹說,到還是有一些的。只不過,那些糧食好像給牙口不好的小娃,以及牙口不好的老人留的。
鐘文估計,那些糧食應該很少,少到連一鍋米飯都估計煮不出來,要不然,大熊他們也不可能生出要去劫道的想法來。
而這幾日里,鐘文那是一頓米飯都沒有吃到過,就連粥都沒有喝到過。
有些人吃不到肉,有些人吃不到米飯,有些人吃不到面食。
在這個時代,好像成了一種惡性的事件一樣。
就如這些山民,糧食對于他們來說,那是比肉食還珍貴的存在。
而對于山林之外的一些人而言,肉食,那是比糧食還珍貴的存在。
有人會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這句話,用千年之后,也許是可以的。
但這是唐朝,宗族士族世家,探制著整個天下。
只要你是一個普通的農戶人,這句話,永遠到達不了你的頭上。
技藝的傳承與保密性,方法的傳遞與交流性,這些,都使得你靠不了山,也吃不了水。
就如這些山民,他們絕對不會把自己的狩獵技藝,隨便告訴非他們村子的任何人。
因為,這是他們吃飯的本事。
把自己的本事都傳出去了,那就是絕了自己的飯碗,在這個時代,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當然,不排除某些師徒授藝的,只是,這種授藝有著諸多的限制。
比如,終生服侍,或者打上十幾二十年工,更或者,掙上多少錢,才有可能放你離去,而且,還有著各種條條框框的存在。
就如鐘文前世,那個說相聲的什么社,學藝之后,服務多少年,就是如此的。
現代化社會都有這種情況,更別說古代如何如何的了。
“大家排好隊,站好,我來分給你們。”
鐘文此時,手里拿著刀,在一塊案板上,切著一些豬頭肉,小豹一邊舀著一些湯汁,開始分給這些小屁娃們。
要是不侍候好這些小屁娃們,鐘文估計這晚飯是不太可能吃得順了。
一句你鍋豬頭,估計就能讓鐘文吐血三升不可。
小屁娃們,每一個,都老老實實的,捧著他們的碗,看著鐘文切著豬頭肉。
那股香味,使得他們讒的流了一地的口水了。
小屁娃們,有大有小,小的兩三歲都有,捧著個碗,大的五六歲的,到是老實的讓最小的小屁娃先來。
而在門外,站著不少的人駐足觀望著。
他們也如那些小屁娃們一樣,都讒著本屬于鐘文的那個豬頭。
其實說來,一個野豬頭,本就沒有多大。
論鐘文的飯量,別說一個野豬頭了,估計兩三個都能吃得下。
而如今,他不得不分給這些小屁娃們。
至于那些大人們,那基本是不太可能分出去了,鐘文自己,以及小豹他們爺三都估計不夠吃,哪里還夠分的。
鐘文這種憐憫他人的性子,有好也有壞。
好,自然是能得到這些人的尊敬,壞,他自然也就要餓肚子了。
而當晚,鐘文就餓著肚子睡下了。
沒辦法,豬頭就一個,而且還分了一半多出去,自己也只吃了一些而已,抗不住他肚中的咕咕鬧事了。
又一日清晨,鐘文沒有選擇離開。
反正自己時間有的事,況且,在這個山林之中的小村子里,鐘文覺得挺自在的,就如做個山大王一樣。
除了自在,當然還有著一些親切之感。
不過,鐘文這幾日里,最不愿見到的,就是那大熊的二娘了。
那二娘,每一天清晨,總是會過來向鐘文請個安問個好什么的。
其實說來,鐘文雖是個道士,在這偏僻的山林之中,身份確實尊貴,受人待見,那也屬正常。
可這二娘天天一大早就過來問個安,討個喜事一般的,實在讓鐘文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