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鐘文看見這些身無片縷的女子站在那兒呆愣之時,鐘文知曉,這些女子眼中的不是求生,也不是求死,更不是報仇,而是無盡的茫然。
就連那個說要報仇的女子,此時的眼神之中,也是如此。
失神,無神,全部愣在了那兒,眼神無光,不知道該如何。到底是要拿著刀劍沖上去砍了這些仇人,還是拿著刀劍自我了結。
鐘文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這些女子,同樣,也愣在那兒。
不過,鐘文愣了一會兒之后,開始往著山洞深處而去,找了一些衣物出來,走近這些女子。
“把衣裳穿上,夜寒地凍,不要著了涼。”
鐘文這一聲,算是把這些還在發愣的女子驚醒了過來。
隨既,全部跌落癱倒在地。
“啊……”
嚎哭之聲,蓋壓這山洞之中山匪的嚎叫聲。
如果,老天爺知曉了的話,或許會響個雷。
只是可惜,那破老天爺,眼睛一直以來,都是瞎的。
鐘文抱著衣物,站在這些女子的面前,看著這一幕。
此時的他,心中有的只是同情,有的只是憐憫,他什么也做不了,就連安慰之語,他都開不了口。
被關押欺辱了這么久,難道還不讓哭上一嗓子不成嗎?難道還不能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氣不成嗎?
更何況,鐘文也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人。
只不過,此時的場面,有些尷尬罷了。
滿地的山匪惡徒,全躺在那兒哀嚎著,而前面卻是身無片縷的女子嚎哭著,自己站著都顯得極為尷尬。
時間,在這無情之下逝去。
半個時辰后,哀嚎聲漸小,女子的嚎哭之聲,也開始漸漸了小了下去,就連山洞外,都開始沒了山風的聲音。
或許,這些山靈風靈,也開始同情起這些女子來。
“把衣裳穿上吧,哭也哭累了,是該你們報仇的時候了。”
鐘文走近癱坐在地上的女子,把衣服開始分發了出去,也好讓這些赤果果的女子能把衣裳穿上,不至于一直如此的身無片縷。
“報仇,我要報仇。”
其中一個女子,無神的接過鐘文遞過去的衣裳,突然站起,大聲的喊叫了一聲。
“不要急,報仇,你有的是時間,先把衣裳穿好,一會兒,這些人,隨便你們怎么殺。”
鐘文阻止著這名女子,出聲安慰道。
也許,鐘文的這一句話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但此時,那名女子像是看見了什么一樣,眼睛中,冒著些許的曙光,看向鐘文。
“謝謝道長,謝謝道長。”
那名女子瞧著眼前的鐘文,心中感激,眼神之中,卻開始柔和了許多,不再像剛才那樣冒著仇恨的殺戮之光。
“大家把衣裳穿好,要報仇的,拿著地上的刀劍,了結了他們的性命,你們的仇也能得報一些。”
鐘文不在意這些山匪惡徒是死是活,哪怕這些女子下不了手,他也會了結他們。
“道長,道長,饒命啊,饒命啊。”
那位大當家的,雙腿雙手具被鐘文所廢,此時的他,只能聽天由命,要么,就只能求鐘文饒了他的性命。
“我沒有資格饒了你,你們的命,將交由她們來處置。”
“你們所有人,這一生不知道做了多少惡事,一條命,都難以抵償,記得,下輩子,不要做人了,投胎做畜牲吧。”
“世間惡事諸多,我卻從未見過如你們這般的,奴役這些可憐的女子在這里,難道你們沒想過,你們也會死嗎?陰冥界中,你們將下油鍋,陰門此時已開,等待你們的,是那黑白無常的拘陰魂索,想要懺悔,去地下懺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