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豐心急,他也怕這大雪越下越大,擔誤了自己回去的行程,這才催促著車夫急行趕路。
“好吧,客官,那你坐穩了,我得加速了。”
車夫聽著自己所拉之客官的回應后,定了定心。
只要有錢有地方食住,一切都不是問題,畢竟,他這一趟,本身就掙不了多少錢,有了一些額外的收入,那肯定愿意在大雪天里趕路了,哪怕會出現些問題,也沒所謂了。
雪繼續,不曾停,依然大。
而且,依著落下的趨勢,冒似有些更大的狀態。
而藍田縣城北的一陽觀之中,習練場地中央的鐘文,還是愣愣立在那兒,一直沉浸在他的推演當中。
時間,就如不要錢一般,快的一晃就過去了一樣。
此時,已是未時末了,也就是下午三點左右的時間。
而習練場邊的道人,早已是分散在各處,像是在守護著習練場中的鐘文一般。
至于那張沖張道長,已是離開,去屋中歇著去了。
畢竟,身上有傷,不便在這雪天之中久待。
如果他身上無傷,他必然會選擇在這雪天里,好好守護著自己好友的弟子的。
頓悟,最忌怕被人打擾。
如果真要是被人打擾了,這頓悟說不定真就白費了。
當然,也更怕被別人給傷了,真要是某人在頓悟之時,被某個仇家尋上門來,那自然有可能會身死當場。
“正然師兄,九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這都好幾個時辰了,我這腳都快凍麻了。”
此時,守護在習練場一邊的一個道人,向著正然小聲的問道。
“我也不知,頓悟這種事情,我只聽聞過,卻是沒有見識過,想來九首應該快要醒過來了吧。”
正然哪里清楚鐘文什么時候醒過來。
雖說,他知道頓悟之事,但卻是從未經歷過。
而他所知道的頓悟之事,也只是從他師傅張沖嘴中所知罷了,至于頓悟的時間,他卻是不知道要多久才會結束。
畢竟,張沖也只不過頓悟了一次,而且時間也只是那么一兩刻鐘罷了。
再者,他們一陽觀的傳承,卻是沒有那么久遠,對于一些隱秘之事,知道的少之又少。
哪怕這頓悟的記錄,也只有一本道書上記載過,而且言語不詳,根本沒有具體的說明,使得他們一陽觀,上上下下,都不知道頓悟的具體時間,以及好處有多大。
“正然師兄,九首這天賦悟性也太過好了吧,聽觀主所言,這頓悟可遇不可求,也不知道九首哪來的好運氣。”
又一名道人,走近正然,小聲的羨慕道。
“人各有命,天賦悟性是天性使然,可不是我們所能擁有,所能求得到的。”
正然同樣,如其他的道人一般,兩眼羨慕的盯著場中的鐘文。
“呼”
正在正然他們說話間,鐘文的眼睛終于是睜了開來,長吐了一口氣。
“九首師弟,你終于是醒來了,如何?你這次頓悟可有收獲?能否與我說上一說。”
正然他們聽見鐘文的長呼聲,趕忙停下話語,走近鐘文,一臉渴望的望著鐘文問道。
“正然師兄,讓你們擔心了,對了,張道長如何?我記得好像受了傷,是否有恙?”
鐘文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問起關于張沖道長受傷之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