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也不多說什么,能有個住的地方,已然是好的了,他可不想再出去找客舍去。
再者說了,再晚一點,估計這二更鼓該響了,到了那個時候,可就不是他鐘文能出去的了。
畢竟,他在進到這長壽坊之時,那看守里坊大門的坊正,可是向他說過了的,而且,路牒也被收走了,他想走,那也得看那位坊正的臉色行事了。
“店家,給我弄些吃食來吧,我這還沒吃晚飯。”
鐘文把東西放于房間后,又去了大堂,向那客舍的店家說道。
“道長想吃些什么?我客舍之中,吃的到是還有一些,就是不知道道長想吃什么,我也好去準備準備。”
那店家看向鐘文小心的問道。
“有沒有米飯?還有煮菜之類的,如果有的話,給我弄兩盆過來吧。”
鐘文肚中饑餓,趕緊向那店家問道。
“有的,道長稍待,我這就去給道長準備去。”
那客舍的店家,聽著鐘文說要兩盆,有些詫異。不過,隨既也點頭應了一聲,去了灶房準備去了。
至于這么能吃的,他在這長安城經營這家客舍也有些年頭了,什么樣的人也都見過,能吃的人,自然也是見過的。
只不過,他卻是小看了鐘文了。
鐘文說的兩盆,可不是他客舍之中的盆,而是真正的大盆,那這大盆,都可以抵得住他客舍的小盆五六個大了。
鐘文隨便在大堂找了個位置坐下后,靜待著飯食上桌。
這幾天里,他在藍田縣的一陽觀,可是苦了他肚中的咕咕了。
在一陽觀的那幾天里,他可不敢放開肚子吃。
畢竟,上門做客的,可不敢如此的吃法,真要是被人家笑話了,還會生出自己師傅沒把他教好之類的想法來。
而到了客舍,這些條條框框的,可就沒有那么多了,錢是自己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根本無須顧忌別人怎么看他。
畢竟,這客舍之人,可與他鐘文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根本無須注意什么。
就算別人覺得奇怪,最多也只會認為,這個小道長太能吃了什么的。
一刻鐘后,店家端上來一盆米飯,一盆煮菜。
“店家,你家客舍都是這種小盆的嗎?”
鐘文瞧見那客舍的店家,端過來的盆,與著自己所想的那種盆,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道長,我客舍的盆,就是這般大小的。”
那店家覺著眼前的這位小道長是不是沒有什么見識,難道連盆都不認識了嗎?
“店家,你再去幫我再弄各四盆來,這些盆中的飯菜,有些少了。”
鐘文心中有些無奈,這樣的盆,也叫盆?這盆估計連他在龍泉觀使用的盆,五分之一都不到了吧。
“道長,這……行,那你稍待,我再去灶房給你準備去。”
那店家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眼前的這位小道長真是能吃,心中還在想著:這位小道長,上輩子肯定是餓死鬼,要不然,怎么要吃五盆飯菜,這是一個正常人能吃得了的嗎?
吃不吃得了,那是鐘文的事情,而且,就這五盆,加起來,也就一水桶的飯食罷了。
況且,鐘文又不是真不能吃,真要放開肚子來吃,一木桶的飯菜,估計還只是八分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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