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二人無聲。
感覺像是突然冷了場一樣,使得鐘文顯得異常的尷尬。
鐘文本就是一個二愣子進城一樣,對哪里都顯得好奇,對于這宗正寺內,也依然顯得好奇。
當然,他也對坐在他前面的這位老者好奇。
好奇著他與著自己師傅有何關系,到底是親人,還是朋友?
都姓李,想來親人更多一些。
而鐘文卻是不知,坐在他眼前的,正是宗正寺的寺卿,管理著整個李家宗親外戚的事物,論身份,可以說是貴不可言了。
而他今日來到宗正寺更換度牒,說來剛開始所遇見的那位官員不熟悉罷了,真要是知道李道陵這個名字,肯定不會讓鐘文冤枉似的跑一趟禮部的祠部司了。
“你離去吧,度牒估計已經更換好了。”
那老者也感受到了這股沉悶,出聲讓鐘文離開。
雖說,他看不上鐘文,也瞧不上李道陵收的這個弟子,但無論如何,這是李道陵的弟子,怎么的,也要照看一把。
他的心中,也在想著,哪果有可能,盡量幫襯一把,至少,要對得起李道陵來。
反觀鐘文,聽見那老者的話后,直接起了身,行了個禮后,轉身離去,話都不再說一句。
鐘文對于這個破老頭,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誰呢,想回話,他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就算是自己師傅李道陵的什么親人,冒似與著自己也沒有多大的關系,可真要論的話,那必然還是有著諸多的關系的。
鐘文回到宗正寺的院中等待著,心里面也在想著剛才那老者的事來。
沒過一會兒,就有人拿著一份新的度牒過來,轉交給了鐘文。
此次,鐘文來更換度牒之事,基本也就宣告結束了。
鐘拿著新的度牒看了看,比之前利州的那份大一些之外,就連這紙質都變成了帛了。
度牒之上,蓋著宗正寺的大印,還蓋有好多的小印璽。
而這其中,最大的一個印璽,卻是當今天子的國家印璽了。
“就是不一樣,大地方的度牒,跟這小地方的度牒一比較,真的可以扔了。”
鐘文把這度牒隨之收好,又是拿出那老者扔給他的那塊牌子出來。
心里卻是在想著,這塊令牌到底有何用?還是只是一快普通的令牌。
對于這事,鐘文不知,估計,能認識這塊令牌的人肯定很多,只不過,眼下他卻是找不到任何一人來解一解他心中的惑。
事情結束了,自然得離開去了。
出了宗正寺的鐘文,又是在這皇城觀望了好一會兒,使得那些巡街的兵丁什么的,看著鐘文猶如昨日那般。
“我又不偷東西,老盯著我看干嘛。”
鐘文心中有些不解,自己只不過是個小道士而已,有必要盯著自己,像是防賊似的嗎?
鐘文只得無奈離開皇城,總覺得在這皇城之內,沒有了那自由一般。
打鐘文出了皇城之后,那些兵丁們,那是不可能跟著出來的。
而此時的鐘文,猶如那剛放飛的鳥兒一般,開始閑逛著長安城,而他行進的方向,卻是那東市。
昨日已是去了西市看了看,雖未看多少,但也看了一些的了。
至于東市,鐘文沒有去過,所以就想著,去東市轉一轉,也好解一解他這心中的疑惑與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