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聽那客舍的店家所言,東市賣的基本都是貴重的物品,而出入東市之人,基本也是一些達官顯貴之人,普通的百姓,那基本是與著東市無緣的。
各行其道,什么樣的身份,去什么樣的地方,這并無可厚非的。
就像吃飯一樣,有高檔的,自然也就會出現平民似的了。
每個階層生活的人不一樣,不可能一個平民愿意花費幾萬塊錢去高檔酒樓吃上一頓飯吧,這種事情,基本是不太可能發生的,就算是真的發生了,那人除了笨,其他的估計也就沒有了。
歷朝歷代以來,基本都如此,哪怕是后世的那種已經相當開放的條件之下,也都是如此。
什么樣的人與著什么樣的人打交道,什么樣的人,去什么樣的商場買東西,這已經是固有形成的,并非后世才有的。
在這唐朝,能進東市的人,除了達官顯貴,那就是勛貴大富之人了,普通人,基本沒有一個。
而鐘文在這東市之中閑逛之時,到也知道了,昨日與那客舍的店家閑聊所說的話,是為何意了。
東市開僻出來,為的就是這些達官顯貴之用,普通人想進東市看一眼,估計都不太可能。
就你的穿著,到了這東市里面,別說別人會用異樣的眼神看你,就連自己,估計都瞧不上自己了。
而此時的鐘文,就是身著一身的道服,走在這東市之中,而周圍的人,每一個都是綾羅綢緞的,鐘文行走在這東市之內,必然特別的顯眼,更何況,還是一位道人。
閑逛了沒一會兒之后,鐘文也確實受不了別人看他的眼神,最終,還是離開去了。
畢竟,自己這人已是把臉丟沒了。
甚至于,把這臉都丟到外族人眼中去了。
而這東市之內,除了有唐人,還有著扶桑人,西域人,以及周邊各國的使臣所派來長安的人。
就鐘文這一身道服,獨行在這東市內,必然是不倫不類的了。
隨后,鐘文離開東市之后,行了半個時辰多后,這才返回客舍。
“店家,給我準備些紙墨。”
一返回到客舍后的鐘文,就大聲的向著店家要來紙墨。
客舍之中,基本都備有紙墨的,不過需要花錢罷了,如果你不會寫字什么的,可以由客舍的店家代勞,當然,這錢你可給可不給,但這紙墨費,那是少不了的了。
畢竟,筆墨紙硯,在這個時代,那可是讀書人的像征,而且非富貴之家的人是讀不起書的,所以,能識字的,少的可憐。
“道長,這是你要的筆墨紙硯。”
店家給鐘文準備好了一些筆墨紙硯后,轉身離開,順便,還把鐘文的那間房門給帶上了。
鐘文要來這些東西,必然是要寫信的。
打他下山來后,這已是十個月了。
鐘文心中掛念著龍泉觀,掛念著師傅,同樣,也掛念著家人。
離家這么些日子,他也不知道家里人可還好,而自己現在暫時又回不去,只想著,先寫封信回去,也好讓師傅他們安安心。
當然,只要師傅安在,那自己家人必然也會安好的。
只不過,鐘文還是稍有一些擔心掛念罷了,只有通過這書信,才能寄托一片自己的念想了。
鐘文的毛筆字,寫得不是很好,可以說也就是個初學者的水平罷了。
但好在至少認識,總比自己以前好太多了。
以前,在龍泉觀之時,李道陵也曾讓鐘文靜下心來,好好練一練毛筆字什么的,可鐘文當時的心,基本不在這寫字上,都在習練功夫上去了。
功夫雖有些小成的樣子,但這毛筆字嘛,只能說有些難拿得出手了。
一刻鐘后,第一封信寫完后,鐘文又把那三張紙攤開來,好讓紙張上的墨跡干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