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惹上了,大不了走就是了,反正只是看病積累經驗,在哪不是看呢,長安待不了了,就去別的地方嘛。
又是過去了一個月,鐘文在春生草堂坐堂基本已是結束。
而在這一個月當中,那洛南縣侯家的小娘子,總是尋著一些理由過來春生草堂,不是說這痛啊,就是那難受的。
可鐘文每一次都是不給好臉色,轟走了又來,來了又轟走,使得鐘文不勝其煩。
而在這一個月里,鐘文所看的病,除了一些風寒腦熱類的,就是一些其他常見病了,當然,這老人病也在其中。
在這一個月之中,鐘文到也得到了那位陳春生的喜愛,甚至還拿著他自己學醫時,以及坐診的這些年所記錄的札本給鐘文觀看。
在這個時代,所學醫術,醫書固然重要,但同等重要的,就是那些名醫的傳記札本了。
就如李道陵,就曾經給鐘文看過他的札本。
而如今,鐘文在長安城所學幾個月以來的醫術,札本一本都沒有見過,這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位名醫的札本,可謂是珍惜的很啊。
雖然札本不多,但鐘文也是承了這份情,銘記于心,心中感激著這位名醫陳春生。
札本,這是人家一生所學的精華所在,如不是傳給自己的弟子或家人,你別想弄到,更別說名醫的札本了。
鐘文把札本中的記錄背了下來,幾天之后,又是還回給那陳春生。
“陳師,這是我給你備的一些禮,還請不要覺得寒酸。”
某日,鐘文采辦了一些師禮,再加了一些布匹什么的,與著金水送至春生草堂。
“九首,你這是客氣了,這陳師一詞,老朽可不敢受啊,以后喊我一聲陳伯吧。”
陳春生從未想到,被迫來到他草堂學醫的小道長,還會如此的懂禮數,這陳師一詞,雖不是正式的師傅,但也算是拜師的一種,算是一種記名弟子一般。
禮可受,但陳春生卻是不敢受這陳師的稱呼,畢竟,當時金水來之時,可是亮了不少的身份,這才使得他被迫接收鐘文這個小道長在他的草堂,跟著他學的醫的。
而如今,雖然已是過去了一月有余。
而這一個來月里,他也見識到了這個小道長的厲害之處,稍加提點一句,就能舉一反三。
更有甚者,他陳春生,可還從鐘文身上,學到了一些他從未見識過的手段,比如這消毒之事,就讓他受益頗深。
雖說,鐘文來到他草堂之后,所開的方子,基本都是一些常見藥材,使得他所開的草堂,少掙了不少的錢。
但這并不影響他對鐘文學醫天賦的欣賞與喜愛,他原本還想收這個么一個弟子,可想想那身份之事,覺得還是打住。
“是,陳伯。”
鐘文也沒推卻,陳師喊不了,陳伯也是沒問題的。
雖說這年歲之上差距有些大了,畢竟,陳春生都年近六十歲的人了,比鐘文大了不知道多少去了,但這輩份先就這么論著吧。
“九首,接下來,你是準備再找一家醫館學醫,還是另有打算?”
陳春生對于鐘文的去向,心中稍有一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