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龍泉觀的李道陵已是得知消息,帶著觀里的道人們,往著山下的龍泉村而來,直到鐘木根家之后,又是去往村中各家通知所有人過來,開始準備著一些東西,靜等著那長安宣讀圣旨之人前來。
案桌,肯定是要準備的,香案肯定也是要準備的,至于其他的,基本是免了,想要,也沒有啊。
而這龍泉觀的道人也好,還是龍泉村的村民也罷,基本也都在就近等著了。
不過,這龍泉村的村民們,卻是不敢大聲說話。
雖不敢大聲說話,但每個人的心中卻在想著,這剛才還好好的在家準備做晚飯呢,怎么就突然被通知他們來鐘木根家呢。
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基本都在這兒了,站得滿滿當當的,有拄著拐杖的老人,也有抱著幼童的婦人。
每個人的心中,都在思索著召集他們前來的這事。
“李道長李真人安好,有些年頭未見了,李道長身子可還好?”
當鄭別駕他們一行人來到鐘木根家空地前時,正好瞧見了李道陵站在那兒等著他們了。
鄭別駕他們趕緊下了馬匹,走近前去,向著李道陵問好。
“鄭別駕難得來我龍泉觀所屬啊,老道我身體還好,多謝掛懷。”
李道陵對于鄭之,也算是老熟人了,自然是認識的。
“李真人好,我是奉圣上之令,前來此龍泉村宣讀圣旨的,請問,哪位是鐘木根,徐秀啊?”
于內侍在見到李道陵之時,也是趕緊向著李道陵問了聲好。
不過,他心中急切的是那鐘木根以及徐秀二人,畢竟,他此行是過來頒旨的,可不是過來寒喧的。
“草民夫婦二人正是。”
鐘木根攜自己妻子秀,聽聞之后,趕緊從李道陵身后走了出來,向著那于內侍恭敬的回應道。
“好,好,我叫于中,此次過來,是受圣上差遣,過來宣讀圣旨,李真人,你看,可否開始了?”
那于內侍看到鐘木根夫婦二人,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之后,心中卻是有些難已理解。
一個開國侯家的父母,為何是兩個農戶人,不應該是一戶大戶人家嗎?就算不是什么大戶,至少也得是讀書人什么的吧。
而今,鐘木根夫婦二人站在他面前,就是農戶人的裝扮,著實使得他心中不解。
而他昨日來到利州,也未向任何人打探這開國侯家是個什么情況,就連今日行來龍泉村的路上之時,也未打探什么。
可就是他心中再不解,正主就是這么兩位,這旨還得繼續頒發宣讀不是。
“開始吧。”
李道陵對于這宣讀圣旨的程序儀式,還是知曉的,而且,該準備的,已是準備好了。
李道陵這一聲開始之后,鐘木根他們開始跪了下去,就連后面的一眾人,也基本都有樣學樣,跪倒了下去。
這別駕都出現了,而且,還有一個內侍手里還拿著圣旨,這使得后面的村民們,心中甚是緊張且害怕。
至于李道陵他們這些道人,到是沒有跪下來,而且,就圣旨而言,他李道陵還真沒有放在心上。
當然,誰也不可能說他什么,哪怕他身后的一些道人,誰也不會說什么,畢竟,真人這么一個身份,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圣上諭,敕授鐘文之父鐘木根,為驍騎尉,昭武校尉,賞……”
“敕授鐘文之母徐秀,為昭訓,賞……”
于內侍拿著兩封圣旨,向著眾人開始宣讀了起來。
而這驍騎尉,只不過是一個勛官之位,正六品;照武校尉,也只不過是一個武散官,同樣是正六品職。至于秀的封賞,相對而言,就要比鐘木根所封賞的,要高上一級了,正七品的昭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