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里是縣侯的封地,想來不會發生什么大事的。
而就在此時,小路的遠處奔來數十人。
領頭的是一位五十多歲之人,身著官服,從他那官服的顏色上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品級不小的官員了。
而那位官員的身后,更是跟著數名官吏,而這其中,就有著鐘文曾經見過的綿谷縣縣丞以及縣尉等人。
至于衙差,緊隨著這些官吏們,往著塔溝村而來。
鐘文瞧著這些官吏衙差們,心中明白,估計來人有可能是這利州府的刺史了,畢竟,官服的顏色,是可以分出品級來的。
說來,鐘文原本是不知道官服能分品級的,這也是他在長安城之時,金水給他所說過的事情。
而此時,那位打頭的官員,所穿的官服,呈深緋色,明顯就是一位四品級的官員,要不然,是不允許穿這種顏色的官服的。
至于是正四品,還是從四品,就看魚符了,也就是腰牌了。
“利州府刺史何正,見過鐘縣侯。”那人一過來之后,就向著鐘文拱手言道。
“見過何刺史。”鐘文隨手也是拱手回應道。
至于這位刺史過來,想來也是因為那周奎的兒子被打一事吧。
而且,鐘文聽那周參軍所言,也能猜出一些來,這二人估計是一伙的,而且,鄭別駕也曾說過一些,雖未明言,但從中也是能知道,這利州官場之中的派系之分的。
“何刺史,你來得正好,我兒被鐘縣侯的婢女給打殘了,那婢女手段極為兇殘,要不是我兒命好,說不定此時早已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了,還請刺史為我兒做主。”那周奎見到何正來了,趕緊小跑了過去,帶著一絲哭腔向著何正拱手道。
“周參軍莫要著急,此事想來鐘縣侯應該會給你一個交待的。鐘縣侯,你看此事,是否給本官一個面子如何?如鐘縣侯缺婢女的話,本官府上到有幾個,哪日送至鐘縣候府上,你看如何?”
那何正一來,就直接開口向著鐘文建議道了。
而這個建議,可謂是好笑之及了,什么缺婢女的話都說出來了,還說送幾個給鐘文。
而此時的鐘文,在聽到那何刺史的話,真心想一腳踹過去。
缺你個大頭鬼啊,你知道我縣侯府在哪里嗎?你見過一個縣侯帶著兩個小丫頭做婢女的嗎?你這個刺史不會是個傻子吧。
就如鐘文所想的一樣,這位刺史,還真不知道縣侯府在哪里,哪怕他派人去查,也從未查到過。
別說縣侯府不知道在哪了,就連鐘文的落腳之地在哪里,他也從未查到過,而眼下卻是跑過來,替他那下屬打抱不平來了。
“何刺史這是準備要給本侯一個下馬威嗎?還是覺得這唐國律法是你們自己定的?你身為一個刺史,難道不應該查清楚事由,再來定論嗎?我這才到我的封地,你們就帶著這么多的衙差過來,是準備要圍殺本侯嗎?”
鐘文聽著那何刺史話后,心中也開始有些怒了。
而這怒不是因為別的,僅是覺得一個刺史高官,怎么的也應該知曉這律法程序吧。
一來就說要給個交待,真以為這唐國的律法是他們定的不成嗎?
“鐘縣侯你是勛貴,你的婢女打傷了人,本官自然是依我唐國律法查辦的,而且,你那婢女傷的可是周參軍的兒子,難道只是因為你那婢女是你鐘縣侯的婢女,就可以隨意打殺其他人的子女不成嗎?”
“況且,周參軍的兒子年歲還如此之小,你鐘縣侯為何下得了如此毒手?難道你一個勛貴,也不把我唐國律法放在眼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