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聽完鐘文的話,心中也開始有了怒氣,這一說可是上升到律法上來了,但他心里也感覺這位綿谷縣侯,好像誓要保下他那婢女了。
何正的話,可謂是緊逼鐘文了,就像是要把這件事情,定性為勛貴欺人的事件一般。
這要是放在長安,這個皮可就有得扯了。
勛貴欺人,放在哪里都不會上升到國事當中去,最多就是扯皮了,而且,這個皮能扯好長時間,最終,會成為別人的談資。
哪怕李世民知曉了,最多也就是訓誡一番,絕不會降誰的職,也不可能罷的誰官。
可是,這事事關鐘文,李世民真要是知曉了,那這后果,估計這利州城都得震三震吧,別說他一個下州的刺史了,估計就是郡王,都有可能就地革職都有可能存在的。
誰讓此時的鐘文,是李世民心中的一股希望呢,更何況,他李世民也不希望這么一件小事,上升到高層次上面去。
“人是我打的,那無賴調戲我,我當然要打了,難道要讓那個無賴調戲我嗎?我哥可沒有動手。”
正當鐘文想回擊過去,小花卻是站了出來,大聲向著這些人喊道。
而此時,不管是那何刺史,還是那周參軍,基本都被眼前的這個小娘子給整懵了。
誰也沒想到,那個打人的小娘子,是鐘縣侯的妹妹,這下,可就有些讓這二人得重新思量了。
縣侯的妹妹,打一個參軍的兒子,而且,還是因為調戲縣侯妹妹,而被打的,這事真要是傳了出去,可就會成為整個天下的大笑話了。
不管是鐘文也好,還是利州官場也罷,基本都是在這笑話當中了。
一個縣侯都護不住自己的妹妹,遭到一個參軍兒子的調戲,好在打了回去,也算是找回了一些面子,可是,這個面子依然丟了。
至于那何刺史也好,還是周參軍也罷,敢如此的攻擊一位縣侯,這以后,天下的勛貴,誰還會認你啊,不把你弄殘,就已是燒高香去了。
“鐘縣侯,她真是令妹?”何正雖驚,但也知道,在他的地盤之上,諒眼前的這位縣侯也沒有可能跳得動。
“是我小妹,怎么了?你們不是要過來抓人嗎?你們到是抓一個給我看看。”鐘文冷眼瞧著這位何刺史,同樣,也是冷眼瞧著在場的眾人。
雖說,鐘文不在意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反正自己家就是農戶人,一個農戶人成了勛貴本就是泥腿子裝了黃金腳,高貴不到哪去。
而此時,鐘文看著這些官吏衙差,心中也在估量著,這些人會不會真的敢圍過來抓自己的小妹。
真要是到了這個節骨眼,可就真別怪他手中的劍不長眼了。
“鐘縣侯,既然她是令妹,那更要彰顯我唐國律法的嚴明了,還請鐘縣侯把令妹交出來吧,令妹傷了人,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傷的人,至于令妹所說的調戲之言,根本不可能,就周參軍兒子的年歲,也不可能作出那調戲之事。”
何正正了正神,腦袋里面突然崩出一個想法來,隨既,向著鐘文說道。
而此時,那些衙差們,也開始緊張了起來,就好像要發生什么大戰一般。
一個刺史加一個錄事參軍,直面逼迫一個縣侯,這是他們從未想到過的,而此刻,已然是發生了。那么,接下來,他們只會聽令行事。
只要刺史之令一下,哪怕眼前的這個人是個縣侯,他們也會沖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