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鐘文這種做法,依照以往,確實過了,但誰讓那周奎詛咒自己一家不得好死呢,這才惹來了鐘文的痛恨,直接下令了。
看過監牢之后,鐘文只留下幾句話就離開了,至于那何正的叫囂依然,聽得鐘文頭都大了。
“刺史,義清縣出大事了。”正當鐘文離開府衙大牢之時,一名執法司的成員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向著鐘文稟報道。
“義清縣出什么大事了?”鐘文不明所以,這挖井也能挖出什么大事來嗎?
這才幾天的時間啊,又有大事,難道?
鐘文心中雖不明,但依著猜測,估計是發生了官吏欺民之事了,畢竟,這是以往的常態了。
“回刺史,義清縣本地宗族抵抗挖井,組織眾村民鬧事,說是不給錢不愿挖井,義清縣縣令李衛帶著衙差去勸阻,還被打了回來,他們人數眾多,而且還是幾個村子同時鬧事,刺史,你看如何行事?”
“回府衙,備馬,一起去義清縣,來人,去把鄭別駕喊回來主事。”
“是。”
隨后,各人領命。
回到府衙的鐘文,拿了劍就縱馬離去,直奔義清縣而去。
宗族集結,抵抗縣衙,這已然超出了鐘文的理解了。
挖井是為了備旱,這要是來年大旱的話,難道大家都要吃土不成嗎?現在還想著要錢,這是何道理?
一路急奔的鐘文,心中焦急,如此大事,可別搞出個大事來,真要是如此的話,那到時可就是個大麻煩事了。
雖說,鐘文他可以大刀闊斧一般的殺殺殺,但宗族之下的百姓,卻是無知且無辜的,真要是大殺一通了,他這個刺史估計也就成了一個嗜殺成性的刺史了。
當鐘文到達義清縣衙之時,發現已有了不少的傷員,不過,被傷的人員,皆是一些衙差吏員之類的。
“刺史,你終于來了,下官無能,讓那葉家村動亂了起來,請求刺史治下官之罪。”義清縣的縣令李衛正在縣衙哀聲嘆氣的,卻是發現,鐘文突然而至,趕緊小跑著過來請罪。
“傷員如何?可有死人?”鐘文看了看周圍的傷員問道。
“回刺史,沒有死人,我們極力克制,未有動刀劍,衙役們被那葉家村的村民們扔石塊給砸傷的。”李衛趕緊回應道。
“傷員好好醫治,明日你們隨我去那葉家村,我到要看看,是何人敢如此大膽。”鐘文實在有些不明白,一個葉家村,膽敢攻擊衙役,這放在任何時候,都會導致大亂的。
當夜,鐘文卻是離開了縣衙,直奔葉家村而去。
在鐘文到達義清縣后,已是向著縣令以及各官吏問了葉家村的情況。
葉家村屬于大村,戶數超過百戶,人口直逼一千五百人。
而且,葉家村周邊的三個村子,基本也都姓葉,同宗同源,所以,才有了四個村子合伙抗令之事。
四個村子的人口數加起來,已是超過了三千人,算來,已經是大數人口的地方宗族了。
如此大基數人口的宗族,也是這義清縣最大的宗族了。
況且,據鐘文所了解,這葉家村,還出了一位官員,比什么縣令都要大上不少。
而那位葉家所出的官員,如今卻在長安任職,據說是什么司農寺某園苑的苑監。
對于這個官職,鐘文也沒弄明白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官職。
鐘文此半夜去往葉家村,一來是想探一探這葉家村到底是誰主的事,又是誰敢組織這么多人抗令。
一刻鐘后,鐘文已是縱躍至葉家村了,直直的落在了葉家村一戶最大的房屋頂上,因為,這戶人家,有著葉家村最大的屋子之外,此時,還亮著不少的油燈,有著數人聚在一塊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