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如此吧,百姓們窮困,難道我們要去掙這些窮苦的百姓們的錢嗎?成本不是已經計算出來了嗎?只要好生營運幾個月,這店鋪的錢也是能掙回來的,況且,這大部分的錢都是百姓掙了去,那不更是你們的功績嗎?”
鐘文對于這件事情,雖說有一言而決的話語權。
但真要如這位商團的官員一樣,先把店鋪,以及官吏們的一些開支等等算進去,那必然是要從百姓們的手中回掙的,可這樣的話,那必然會使得百姓們心生怨念。
說不定就那魚肉的制作方法,以及密封的方法傳出去都有可能。
雖說,這密封的方法也保密不了多久,但能保密多長就保密多長,但至少要確保,眼下利州的利益,使得第一批的百姓先富起來。
“我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些什么,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百姓們手中有了錢,他們會干嘛?肯定會買布買糧買其他的東西,這樣也可以使得我利州的百姓能解決溫飽問題。只要解決了溫飽問題,他們最先感謝的誰?是你們,是我利州各官各吏們。”
隨著鐘文的話一落,眾官吏們開始安靜的在沉思著什么。
以前,他們要么就是一個小官或小吏,甚至是讀書人。
什么民啊百姓的,他們見多了窮苦,見慣了以往的狀態。
不是他們麻木,是他們已經習慣了那種狀態,因為大家都差不多,誰也不會想著別的事情來改變當下的情況。
以前,百姓們見到他們,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
而如今呢?
百姓們見到他們,左一口上官,右一口上官的。
更有甚者,連跪下感謝的話都多了起來。
這種情形,他們以前哪里見過?
以前跪下是求饒,現在跪下是感謝,兩種一對比,誰都知道該做什么了。
只要稍有一點良心的官吏們,都不想再像以前的狀態了,誰不想聽好話,聽感謝的話?
要不是鐘文這個狠辣的刺史大刀闊斧般的實行改革,誰又能做上他們如今的位置?估計還在他們原來的位置上待著吧。
“好了,接下來我要說的是關于統軍府的事,呂林棟,葉家村的圍堵可以暫時解除了,由執法隊的隨時盯著就行了,把府兵們撤下來休整一些時日后,繼續分散至各縣去狩獵大型野獸。”
“是,刺史。”
“各野獸的肉可以分賣了,錢財之事,由你們統軍府暫為保管,至于皮子嘛,找人弄好之后行存著,多了的話,再由商團運送至長安發賣,錢財保管,到明年再來論功行賞。”
鐘文的話,也算是給葉家村帶去了一絲的曙光了。
至少,從今以后,不再圍堵了。
至于大病之事,鐘文沒說,那說明葉家村大病的名字是去不掉了。
真要是葉家村的人敢再到處宣揚什么,這果子可就不一定好吃了。
“鄭之,關于府衙監牢,以及各縣監牢之中的那些貪官們,我已是得到了圣上的手諭,此事由我利州自行決定,你有什么想說的沒有?”
鐘文轉道關于原刺史何正他們那一幫人的事情上來,看著鄭之問道。
“回刺史,圣上既然讓我利州自行決定,那依著唐律判罰即可,流放的流放,革職永不錄用的革職,至于那些家眷們,遣散了即可。”
鄭之沒注意到鐘文看他的眼神,他在聽到鐘文的問話之時,低頭思索了一遍之后,向著在場的眾人說道。
當鐘文聽完鄭之的話后,就知道這人已是不在他的信任當中了。
至少,鐘文覺得鄭之這個官油子,真是夠油的了。
革職?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