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放在鐘文的眼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革職之后,還有可能復官,畢竟,這些人的能量,可不是簡單的說一說就可以評判的,而且,王內侍可是與著他說過關于太極殿朝議的事情。
到現在為止,還有人在為那何正說好話求情,更有甚者,有人向圣上諫言,把何正發配到振州一帶去為官的。
振州在哪?在原瓊島。
這叫發配?這叫復官!
鐘文不允許這種手上沾有人命的官員,再去別的地方禍害人,哪怕是振州都不行。
“劉參軍聽令,原何正一系人馬,交由你來處置,三天后所有官員,全部處斬,吏員有惡行的,一概處斬,無惡行的發配三千里,家眷有惡行的一并處斬,無惡行的發配三千里,告示我利州百姓知曉,讓我利州百姓監斬。”
隨著鐘文這一道令下達之后,把在場所有的官吏嚇得大氣不敢喘。
處斬所有的官員,還有一些有惡行的吏員以及原各官吏的家眷們,這可不是一人啊,這可是有著上百人啊。
“是,謹尊刺史之令。”劉參軍聽見命令,趕緊站了起來應道。
不接不行啊,更何況,他原本并不是這件事情的主事人,而是鐘文這個刺史才是,畢竟,要處斬的是原刺史啊。
“刺史不可。”此時,那鄭之反應過來之后,趕緊起身勸阻道。
“依令行事,利州由我鐘文說了算。”鐘文冷眼看向鄭之。
對于鄭之這個別駕,鐘文以前還算是有些好感,但對于眼下的利州,卻有些不合適了。
一個沒有進取之心的別駕,他鐘文不想要,而且,還處處勸阻。
就比如成立這利州商團之時,鄭之就曾反對過。
官府行商,這在歷朝歷代是不允許的,而如今鐘文卻是打破了這個規則,更是讓這個規則成了一個笑話。
當鄭之聽到鐘文所說的利州由我鐘文說算的話之后,他也知道,此事他攔不住。
但此時的鄭之心中卻在計劃著,一會離開之后,好寫封信,由百騎司的人員趕緊送往長安,要不然,這事不密奏的話,說不定當今的圣上會如何怪罪他呢。
因為,曾經百騎司所傳的一封圣旨,就是給他的,由他這個別駕,時刻注意鐘文這個刺史的行事,以及各類政務之事。
“我這枚刺史官印,從今天起,暫時由交參謀司掌管,任何府衙出去的政令,由參謀司商議后決定,從明日開始,我將會暫時離開利州,去往京城,我不在的時間,政務均由參謀司決斷。”
鐘文從一邊拿起自己的刺史印璽出來,向著在場的諸多官吏們緩緩的說道。
鐘文這個指令,本就是計劃好的。
參謀司的組建,也是為了他能從這利州俗事當中脫身,要不然,天天被這政務耽擱了,他鐘文到底是不是一位道人都難說了。
不過,此時的鄭之,在聽見鐘文的話后,直接愣在了當場。
在場的眾人,明眼都能瞧出,這是刺史要架空別駕了。
別駕是一州的佐官,也是輔佐刺史的佐官,如今這刺史印璽交由參謀司的人掌管,直接擺明了,是要架空他鄭之了。
“刺史不可,我乃利州別駕,如刺史要去往京城述職之時,利州之事依律應當由我這個別駕來主政,刺史,你如此行事,可是有違我唐律的。”
鄭之站了起來,向著鐘文反抗道。
“利州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利州二十多萬百姓的,以往的政令已不適合我利州的發展,你比參謀司的人員還懂我利州百姓的情況嗎?要是你真比他們懂,這刺史之位,我交于你來坐也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