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不知道李正項這近兩年的時間時里,經歷過什么,這病癥又有什么樣的發展,但也能從這張臉上,以及身形看出來,肯定受著不一般的病癥之苦。
隨即,鐘文開始把起脈來。
而此時,李高遠聽見自己的曾孫說鐘文回來了,趕緊小跑著過來,正好瞧見鐘文此時正在給李正項把脈。
此時的李高遠,雙眼一糊,眼淚不由自由的流了出來。
打他來龍泉觀,本就不是奔著李道陵來的,而是奔著鐘文而來的。
要不是當時鐘文善意的提醒,說不定他這個孫子早已是入了土了,就連孫思邈當時見到他孫兒之時,都說要是早一年過來都說不定有救的。
至于李道陵的醫術,他李高遠雖不是最了解的,但連孫思邈都搞不定的病癥,他李高遠心中也知道,李道陵肯定也是無法的。
就如這幾日里,他李高遠更是知曉了自己的這個老友,對自己孫子的病癥也是束手無策,這更是加深了自己的悲痛與傷心。
而此時,他終于是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這使得他像是得到了某種寬慰一樣的舒心。
李高遠輕腳的走了過來,像是怕打擾到鐘文把脈似的。
此時,鐘文沉浸在替李正項把脈之中,根本不知道李高遠進了屋中,更是不知道李高遠的心思。
屋中安靜的有些可怕,就連最為鬧騰的李文杰,都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都在靜靜的等著鐘文把脈結束。
而此刻的鐘文,打一開始把脈,就沉入到自己這一年多所學的醫術當中去了。
雖說,鐘文的見識不如李道陵,但論所學,卻是雜的有些過份。
畢竟,依著他的記憶力,那可是大的很,只要自己愿意去看的醫術,基本都印在了他的腦海里。
根據鐘文對李正項的脈象情況,鐘文需要在腦海里開始一遍一遍的去查看比對,就好比兩張脈象圖譜在比對一般。
其實,這也是鐘文記憶的方式,所有的文字也好,圖象也罷,只要印入到了鐘文的腦海里之后,就形成了一些特別鮮明的圖案,歸納區分。
可是,隨著鐘文在腦海里面過了一遍之后,也無法尋找到李正項的病因之根,根本沒有任何的參照。
這也使得鐘文心中有些不明所以,心里也開始有些焦急了起來。
繼續。
鐘文只能通過繼續,再細心的去診脈,沉下心來,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也不一定呢。
隨即,鐘文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的開始仔仔細細的把起了脈來,一點都不想放過。
半刻鐘。
一刻鐘。
小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
終于,在半個時辰之后,鐘文終于是結束了診脈。
“九首小道長,如何?”此時,李高遠瞧著鐘文診脈結束,趕緊走近鐘文,小聲且急切的問道。
“李老居士安好。”鐘文趕緊起了身,向著李高遠行了行禮。
“李老居士,你待我與師傅商議一下再告訴你如何?李小居士需要安靜,讓他在此休息吧。”鐘文指了指床榻上的李正項說道。
至于說什么,鐘文還沒想好,也沒想出什么具體的辦法來怎么診治,只得尋求自己的師傅,也好師徒商量一下再來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