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縣侯府的大門早就關閉了。
縣侯府在半年前鐘文兄妹離開之前,就已是下了令閉府了。
除了側門,后門,以及耳門會開之外,大門一般是不開的,除非遇上什么事了,才會打開來。
當然,長孫無忌也是敲過門,可沒有人過來開門。
其實,在長孫無忌敲了幾次門之后,門房透過門縫瞧見是長孫無忌他們后,已是去回報了。
鐘文的話就是不理。
自己本想著明日上他趙國公家看看,看看這位趙國公的嘴臉,可鐘文也沒想到,這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這位趙國公就帶著兩個兒子跪在了自己的府門前。
“小文,我們也沒發生什么事,要不這事就算了吧。”秀一臉憂心的模樣,瞧著正處于怒火中燒的鐘文,怕鐘文把事情惹得更大。
對于她來說,她們就是小老百姓,過好自己的日子,即不惹事,也不招事,哪怕真有什么事了,退一步平安即好。
“是啊小文,人家怎么說也是一個國公,讓自己的兒子跪在咱們府門前,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還說我們欺負別人呢。”鐘木根也是一臉擔憂。
“阿爹阿娘,這事你們就不要管了,我會處理好的,天晚了,阿爹阿娘還是早些休息吧。”鐘文知道,自己的阿爹阿娘是怕事之人。
鐘木根夫婦二人勸說不了鐘文,只得抱著已經睡著了的小武休息去了,留下鐘文與徐福在場。
至于其他人,早就散去了。
就連被訓了一晚上的小花,也已是回到她的房間去了。
這事肯定是沒完的。
鐘文可不會因為長孫無忌的那兩兒子這么一跪就結束。
敢逼自己這對老實的父母下跪,那是不是下次可以直接打上門來?以后自己一家還要不要在唐國混了?
“道長,他們真要是一直跪著,對府上的影響也不好,你看是不是……”徐福心中擔憂縣侯府的名聲,向著鐘文言道。
“好了,此事誰也不要管,要是他們能跪三天,我可以考慮放他們一馬,要是連三天都跪不了,那可就別怪我鐘文下手無情了,睡覺去吧。”鐘文的心思,徐福可猜不透。
徐福雖為縣侯府的管家,但也明白,主家說話了,他也只能默默退下。
至于鐘文的話,他當然會執行。
一夜過去后,天色大亮,縣侯府門外就迎來了一場熱鬧。
永平坊中,住的大多數是長安城普通的百姓,除了鐘文這個縣侯外,到是也有個官員,一個正七品,一個從八品。
不遠處,站著的是長孫家的幾個下人。
而更遠處,更是圍著一群看熱鬧的百姓,小聲的議論著這長孫無忌為何會讓自己兩個兒子跪在這里。
“一位當朝的國公,讓自己的兩個兒子跪在一個縣侯府的大門外,這是當今圣的責罰還是這位國公惹到什么大麻煩了嗎?”
“誰知道呢,不過這么大的事,估計今天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貴為未來的國公跪在一個縣侯府的大門外,這可是天下奇聞啊。”
“那是,不過我聽聞,這縣侯府的主家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好像是當今圣上所封的太子少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