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聲聲,使得長孫無忌都有些開始憤怒了。
他帶著自己那兩個兒子在這等了一晚上,鐘文連面都未出現,而且此時,遠處百姓們的議論更是讓他無地自容了起來。
身為國公的他,一直自恃身份。
可如今到一個縣侯府的門外侯了一晚,自己的這兩兒子更是跪了一晚,可鐘文府上連人都不出來一個,這不得不讓他心生怨恨。
雖說自己兩個兒子做得有些過了,可自己的五子也是鐘文的小妹打傷頭,這事如真論的話,大家都退一步即可,最多也就上個門道個歉什么的。
可圣上的話,卻是讓他的憤怒又重新壓了回去。
而此時,永平坊的那位正七品官員正準備去上卯時,瞧見了這一幕,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跑了過去問道:“趙國公,你們這是?”
“不關你的事,離開吧。”長孫無忌雖已壓制住了憤怒,可打那位官員過來后,這憤怒再起。
那位官員心中實在不解,身為當朝的國公,指使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跪在一個鐘文府邸門口,心里想著肯定是長孫無忌的這兩兒子惹上麻煩了。
心中雖不解的他,見長孫無忌都如此說了,他也只得帶著疑惑不解離去。
而此時,縣侯府里的眾人已是吃完了早飯。
“阿爹阿娘,今日無事,我帶著你們去走訪幾個朋友,也好認個門,到時候阿爹阿娘以后也有個說話的人。”鐘文昨天回來時,就想著要去李山的府上拜訪一下,所以,經昨夜一想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那好,我和你阿娘也是天天閑在府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不過,我們是不是得準備些禮啊。”鐘木根聽聞后,大贊道。
“徐福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走吧。”鐘文回應道。
隨后,一家五口人,徑往著縣侯府大門行去。
馬車什么的,縣侯府雖有,但鐘文卻是沒有選擇坐馬車。
自己阿爹阿娘打來到長安城后,連府門都未出過,索性,鐘文準備帶著自己阿爹阿娘好好看看這長安城,也不算是白來一趟長安了。
隨著鐘文一家從耳門出來后,長孫無忌就已是瞧見了,他趕忙奔了過去,行了一個大禮顫聲道:“鐘少保安好,鄙人帶著我那兩個不孝兒子向你們賠罪來了,還請鐘少保原諒。”
長孫無忌的前來,沒有把鐘文給驚著,到是把鐘木根夫婦二人給驚得愣在那兒了。
不過,鐘文卻冒似沒有見到他一般,笑著跟自己的阿爹阿娘說道:“阿爹阿娘,這邊走,一會我們先去陳師那里坐坐,陳師是我曾經學醫的一個老師,陳師為人很好,而且醫術精湛。”
鐘木根夫婦雖愣了一會兒,但隨著鐘文的話一起,趕緊隨著自己兒子往著前面走去。
鐘文不想讓他們插手此事,他們必然也是不好插手。
況且,他們相信自己的兒子能處理好此事,而且自己兒子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兒子如何做,做父母的可不會輕意的去拆臺。
至于一邊的徐福,以及幾個下人,更是不會多話了。
反到是跟在最后面的小花,瞧見那兩個跪著的人之后,恨色開始布滿了眼睛。
如不是這二人,小花也不至于被自己阿爹關在柴房兩日,更是不會受到一大家子的人的訓。
連自己的哥哥都開始不幫她了,此時的小花哪里會不恨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