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城市,對于墨離來說,誘惑力比什么都來得直接。
對于宵禁一詞,她根本無法理解。
說來。
這營州已是離著高句麗國最近的城市了。
而且。
此地還駐有不少的將士。
再加上目前天氣寒冷,積雪深厚,冬天里的營州城,可以說就是一片死寂。
哪怕這才剛天黑,遠處的營州城,就早已是步入到了黑暗當中。
除了少許的一些守兵堅守崗位,還有著一些火把之外,就好像再無其他的燈火了。
“宵禁,就是到了時辰就必須回家,不準再出門了。”鐘文隨口回了一句。
隨后,鐘文尋了一處干凈一點的地方,把積雪用內氣震散,隨之弄了個火堆。
墨離卻是一直站在那兒,遙望著遠處的營州城。
隨著天色越來越黑后,實在看不清營州城的樣貌之下,墨離這才坐到火堆前。
“九首,明天我能不能去營州城?”墨離依然想著進城看上一看。
“可以。”鐘文坐在火堆邊打著坐,一邊烤著火。
墨離得了鐘文的話后,高興的解下她背上的包袱。
片刻之后。
墨離從包袱之中拿出好一些食物出來。
什么鹿肉啊,什么熊肉啊,什么野豬肉啊等等。
墨離的包袱,猶如就是一個百寶箱一般。
甚至,墨離還從她的包袱里面,掏出一個折疊凳子出來。
看得鐘文那是一愣一愣的。
折疊凳子,這讓鐘文再一次的見識到了墨家的本事了。
鐘文都懷疑。
這魯班魯大師,是不是也是墨家人。
就這樣的一個物件,雖說看起來簡單,可在當下根本不可能出現的。
坐好后的墨離,拿著一塊鹿肉遞給鐘文,“給,這可是我自己做的鹿肉,很好吃的。”
墨離就是一個自來熟。
對于今日跟著鐘文從這白山黑水之間出來,這一路上的話問得鐘文有時候都覺得她就是一個剛出生的娃兒一樣。
什么城市里的人是不是也跟她一樣,天天吃肉。
什么長安下不下雪。
什么長安的人有沒有見過小黑這樣的野獸等等。
而這下,更是把一塊兩巴掌大的鹿肉遞給鐘文,就像是老朋友一樣給朋友拿吃的。
這讓鐘文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對于吃。
鐘文嘴雖刁,但好在不挑,有什么吃什么。
當然,有好吃的,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隨即,鐘文也不再多想,接過墨離遞過來的鹿肉,放在火上烤了烤后咬了一口。
“呸。你這什么東西,這么難吃。”當鐘文咬下一口后,頓時覺得這鹿肉苦味太重,真的有些無法下口了。
墨離見鐘文冒似不喜歡她的鹿肉,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不吃也不要吐啊,這可是我自己做的,連我爹我都不給他吃呢,你還嫌棄,哼!”
“不是我嫌棄啊,你這肉真的太苦了還咸,就這也能叫肉嗎?你們不會天天吃這玩意吧?”鐘文無語了。
“這已經是最好的了,我們不好弄鹽,所以只能從海邊弄些回來,你沒吃習慣,吃習慣了就好吃了。”墨離白了白鐘文一眼。
著實。
墨門雖有不小的技術,可這鹽卻不是他們能解決的。
即便能解決,他們也沒有那么多的人力去海邊天天制作鹽。
墨門子弟,基本都要學武,即使天賦不好,也得學武。
在這白山黑水間生活,要是沒有點武藝傍身,說不定就死在哪頭野獸的獸口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