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打鄭之來到龍泉觀后,她就過來看熱鬧來了。
好在龍玉她們沒來,要不然,這架估計又得開干了。
鐘文出了聲,墨離也好,還是其他的道人也罷,紛紛離去。
就連李道陵與陳豐他們也都隨之離去。
他們知道。
鄭之趕到龍泉觀,肯定不是來尋他們說事的,必然是來尋鐘文說事的。
“人都走了,說吧,什么事!”鐘文瞧著灶房之中已是沒了其他人,出聲向著鄭之打問了起來。
鄭之端著姜湯又喝了大口,“唉,我現在都不知道該稱呼你什么是好了,鐘大真人?還是鐘太保?還是鐘郡王?”
“什么意思?”鐘文不明所以。
“長安那邊,在半個多月前,已是對你重新封賞了,估計年節之后,長安那邊就會過來宣旨了。而今日,長安派人到利州宣詔的人已是到了,據我向他打聽,你已經被圣上封為太師太保,柱國,左散騎常侍,護國大將軍,護國真人,所以,我才這么說的。”鄭之也著實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鐘文了。
就這么多的封賞,到底稱呼哪一個才正常。
護國大將軍,以及護國真人,這可不是他鄭之所認知的。
而且他可向那位宣詔的內侍打聽了。
這護國大將軍,乃是正一品職級。
真要稱呼的話,必然是稱呼最高職級的那個官職才顯示對對方的尊重,但鄭之真不明白護國大將軍是何職務。
正一品代表著什么。
鄭之身在官場這么多年,哪會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還打聽到了。
這個護國大將軍,有著上監皇權貴胄,下打黎民百姓之權。
可想而知。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權力。
可隨著他鄭之這么一說,鐘文的眉頭卻是又開始皺了起來了,“行了,你就稱呼我一聲道長即可,先說什么事吧。”
鄭之見鐘文冒似好像有些不高興的模樣,趕忙回道:“據那宣詔的內侍所言,長安那邊撤了你的利州刺史之職,已是在朝堂之上定了新的刺史之人。”
“哦?這挺好啊,反正我早已是與圣上說過,這刺史之職我不會再擔任,這并沒有什么大問題啊。”鐘文不以為意的回道。
“道長啊,你這真是……唉!!!道長,利州乃是你一手打造出來的,當下我利州,堪比南方的上州,道長你這是為何啊?如利州沒了你,到時候可就麻煩了啊。”鄭之急道。
“你啊,想太多了,這幾年里,利州的事情我也沒過問,這不發展的挺好的嗎?況且利州有你們在,就算是長安那邊重新安排一個刺史過來,你們也能把利州弄好的,你擔心什么呢?擔心長安把你調走?說來你在利州也都好些年了,算下來,也得有近十年了吧?怎么?你想高升了?”鐘文打趣道。
就鄭之這個別駕。
依著道理來說,早就該調任其他地方了。
在一個下州任別駕之職如此之久,估計全唐國也僅有鄭之一人了。
依著唐律。
任何人到一地為官,最長六年到七年。
而鄭之已是超過了這個年限了。
每三年的一次功考,就已是決定調任的了。
可至從幾年前利州功考了一次之后,利州的官員們,就從未功考過。
全利州的官吏們,也從來就沒去想過功考一事。
說來也是。
全利州的官員,可以說除了幾個乃是長安所任的。
其他的官員,絕大部分都是新選上來的。
對于這功考一事,反到沒怎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