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大都尉都比鄭之這個別駕都要高了。
如此高級別的官員到利州上任,而利州卻是派出一個這么小的官員過來迎接,這讓那位大都尉瞧著很是不爽。
“你們利州的別駕還有其他的官員呢?為何不見他們過來?”那大都尉瞧著那齊壽,眼神不悅的問道。
一個大都尉如此問話,如放在別的地方,刺史肯定是不滿的。
不過。
此時的許敬宗,卻是一言不發,臉上還帶著笑意。
“回上官,鄭別駕昨日已是出了遠門,而我利州其他的官員公務繁忙,有的已是到其他縣屬處理公務,有的正在衙門處理公務,我受鄭別駕吩咐,特意前來迎接二位上官。”齊壽見那大都尉不悅,趕緊回道。
對于齊壽來說。
新任的刺史也好,還是大都尉也罷。
他可真不怕。
在利州。
不管你是誰,哪怕是上官,想要責罰他,那可得要有依據。
沒有任何依據,就想要責罰他,那是不可能的。
利州新律,適用了幾年。
每年一過就會更改一次,為的就是適用于利州。
而新刺史如果真要是罰某位官員,或者想要開革了某位官員,可真沒有那個權力。
如有哪位官員出了問題,會有一個新成立的糾檢司查處。
輪不到刺史來管束。
說白了。
刺史之職,可以說絕大部分的權力都被架空,或者說是分散了出去了。
那大都尉聽后,心中更是不悅。
正當他再欲說話之時,許敬宗卻是提醒了他,隨即向著齊壽道:“前面帶路吧,正好我們這一路來利州,也確實辛苦。”
齊壽笑了笑后,引著眾人往著利州城內而去。
隨著許敬宗他們一進入利州城后,這眼睛都快沒地方可以放了。
到處都是人。
唐國人,百濟人,新羅人,西域人等等。
就連馬車都不少。
這年節剛過沒多久,就連長安都沒有這般的熱鬧。
可在這利州城中,卻是熱鬧無比。
街道的兩邊鋪子,更是行人絡繹不絕,進進出出的。
看得許敬宗他們眼睛都沒地方使了。
隨著齊壽引著他們到了驛館,安排之后,留下了一個小官員聽候指示,而他隨之告辭離去。
“許刺史,這利州的官員怎么這么沒大沒小,我等乃是朝廷所調派來的上官,可這利州的別駕不見現身,就連那折沖府的都尉都不見現身,這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嗎?”大都尉見那齊壽離去后,坐在驛館內大吼了一通。
如此迎接上官。
在別的州,那是絕無可能的。
如真要是出現了這種場景,估計以后那些官員可就不好受了。
而那大都尉卻是不明情況,完全是處在一個怒火中燒的階段。
許敬宗坐在驛館中的凳子上,喝著茶水,很是享受一般。
待那大都尉坐下后這才幫著他倒了一碗茶水,出言安慰道:“王大都尉,朝廷把你調至利州來為大都尉職,看來你這是不明情況啊,我可是早早就打聽清楚了利州的情況,就今日你我所遇之事,這算是好的了。所以啊,王大都尉,稍安毋躁吧。”
“許刺史,你叫我怎么稍安毋躁,我乃是到利州上任的,可不是過來吃風的,朝廷也真是的,突然把我調來做什么大都尉,我也是臨危受命,根本不知道利州的情況,只聽說利州富有,可沒想到利州富有是富有,但這官員卻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噓,王大都尉,此話慎言!”許敬宗一聽那大都尉如此說話,看了看驛館內,趕忙警示。
許敬宗是何許人也?
一個如此藏有心思之人,他可不會隨意亂說一通。
而那大都尉,卻是一個直性子一般的人。
說起話來,根本不論什么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