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么說,是我胡攪蠻纏了。當初種地的時候,可沒有人跟我說那個地方不能種,現在好了,莊稼長得好好的,你們說砍就砍。今兒不給我個說法,誰也別想走,更別指望動我那塊地。”
“二娘,我告訴你,二隊里但凡莊稼種的超過界石,都給砍了。就你一家不愿意,寡不敵眾,明天我就親自去,您放心我一定不動界石里面的。”張滿正大聲說道。
如果可以,張滿正真的不希望跟孫寡婦對話,可沒辦法,誰叫對方就獨自一人。就連孫寡婦那個結了婚的兒子也是一年回不來幾趟,再說他又不知道孫寡婦兒子的聯系方式,也沒有人知道孫寡婦聽不聽她兒子的話。
“張栓子,平時看著人五人六的,沒想到你也這么不是東西。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莊稼一根汗毛,我跟你沒完。”
孫寡婦站起來掐著腰說:“勝勛,張村長,我們家可就剩我一人,光腳不怕穿鞋的。從明天開始我就去地里看著,誰要是敢砍一顆,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說完轉身就要走,張勝勛急忙拉住對方說:“孫嫂子,既然你今天來不就想解決事情嗎?要不然你也不會來,我說的對不對?”
孫寡婦點了點頭說:“我是來解決事情的,可是有些人不愿意,我又何必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聽著孫寡婦的指桑罵槐,氣的張滿正踹了一腳村委會的墻然后走出了院子。
其實,剛才張滿正的樣子非常恐怖,孫寡婦被對方嚇得久久沒有緩過神來。張勝勛又重新給對方到了一杯水說:“孫嫂子,我覺得你阻止修路并不是因為那幾顆棒秧的事,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啊?”
被張勝勛說中心事,孫寡婦面色一囧,喝了口水說:“要不說你能當村長呢,是比別人有眼力價兒。沒錯,那幾顆棒秧我還真的沒有看上。”
放下杯子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那塊地可是屬于中間,如果我不同意砍,你們誰也沒轍。到時候修出來的路,肯定不合格,我想你也不希望那樣吧!”
“孫嫂子,既然話都說明白了,那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到底怎樣你才不會阻止修路吧!”張勝勛不打算再跟孫寡婦繞圈子。
孫寡婦看了一眼張勝勛說:“很簡單啊,這次修路我想讓你們把我家門口也鋪上柏油路,我想這應該費了不了多少錢吧!”
孫寡婦說完,看到張勝勛的臉上似笑非笑,她很是不解。難道說她說出來的話很搞笑,可是她想了又想仍然沒有發現好笑的地方。
“勝勛,難道我說的話這么好笑嗎?”
張勝勛這才收起表情說道:“嫂子,實在對不住,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沒想到鬧了這么個烏龍。”
“什么意思,嫂子我沒有聽懂。”孫寡婦說。
張勝勛說:“嫂子,國家為了構建和諧社會,支持農村建設,是村村通公路。而且那公路就修到家門口,所以說公路不光修道你家門口,別人的家門口也都會修的。”
“怎么著,也就是說今天我不來,我家門口也會修上公路?”
“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