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義來到菜刀滾落的地方,拿起來厲聲說道:“張樂山,你還記得當初你是怎么跟我說的嗎?你說會一輩子對秀春好,可你都做了什么,讓她居然走到了拿刀的地步。如果是平時或許我可以原諒你,可別忘了她現在剛生完孩子。你怎么能……”
看到明顯一邊倒的趨勢,張樂山母親不再坐在地上,站起身走到張振義身邊說:“我說親家,當說要不是你們家威脅,你以為我兒子會娶你們家二丫頭。我告訴你當時我已經給他找好了媳婦,如果不是你們家二丫頭糾纏不清,我們也就不會倒霉成現在這樣。”
“你,你……”
“我什么我,我告訴你,我早就看你們家丫頭不順眼了。飯不會做,衣服不會洗的,大冬天的還讓我這個老婆子起夜添煤,就沒見過這么嬌貴的大小姐。”
對于自己母親的話,張樂山并沒有說什么,他現在非常害怕。因為自從張山進了屋之后,就一直用一種惡狠狠地眼神看著他。
他此時感覺渾身上下猶如被插滿了刀子一般,現在他很慶幸有這么多人在,否則他都不知道會段幾根肋骨。
楊丁蘭知道張振義嘴上不是張樂山母親的對手,放開張秀春來到張振義身邊,楊丁蘭指著張樂山說:“既然如此,那不如好聚好散,讓張樂山跟我們家秀春離婚吧!”
指了指炕上還小的張銘說:“你們不喜歡大丫頭這是眾所周知的,我們把孩子領走。當然這小子也是我們家秀春身上掉下的肉,我們也必須把孩子抱走。”
聽見楊丁蘭要將張銘帶走,張樂山母親急忙說道:“不可能,這是我們張家的骨肉,怎么可能讓你們帶走。”
楊丁蘭笑道:“你們張家的骨肉,可為什么孩子回來連個暖和的屋子都沒有,我相信孩子到現在應該連一口奶水還沒有喝上吧!不是我說,就算在古代請個奶娘,那也得好吃好喝伺候著,畢竟她的奶可要奶給家里的少爺、小姐喝的。”
說完,楊丁蘭又走到張秀春身邊說:“我閨女即便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也不能讓孩子受苦。更何況這村里人誰不知道我家姑娘生了大丫頭之后落下了嚴重的病根子,就指著這個月子養過來呢。可你都在干什么?”
被楊丁蘭挑破,張樂山母親面上一囧,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兒子,罵了對方一聲“窩囊廢”之后,大聲對張秀春喊道:“張秀春,你可想好了,有了這孩子,你以后想再嫁可就難了。”
楊丁蘭害怕這句話影響到張秀春的決定,急忙走到張秀春身邊想要幫她回答,結果張秀春卻沖她搖了搖頭笑著說:“媽,放心,我有分寸。”
說完張秀春松開楊丁蘭的手,走到張樂山身邊說:“張樂山,從此以后你我恩斷義絕。兩個孩子我會帶走,等我出了月子之后,我們就去辦離婚吧!”
說完不顧張樂山母親的阻攔,從炕上抱起張銘朝著門外走去,只是還沒有走幾步,就被張山抱了起來。
張秀春感覺身上一暖,原來張山在抱她的同時還給她披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