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生估么著時間差不多,故意這樣喊了一聲。
院子里的人,聽見張振生說話的聲音,嚇得不知所措,直接跑出去肯定是要被人撞上,自己做的事情絕對見不得光,只好找個地方先躲了起來,看機會再做打算。
張振生忽然又說,“小銘啊,你不是說要和你小舅玩兒嗎,一會兒他就過來給我送工具了,你在這里陪我等會兒他。”
張振生一邊說一遍使勁給張銘使眼色,意思是讓對方配合自己。張銘倒是挺有心眼兒,直接應和著張振生的話。
兩個人在門外聊天,問東問西,有說有笑。里面的人則十分難受,躲在雞舍后面不說,又不敢鬧出任何動靜,腳都蹲麻了。
十分鐘以后,張霖帶著郝景輝回來。
“振生叔,你找我啊?”
張振生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小聲跟郝景輝說道,“主任啊,他現在就在里面呢,可以說是人贓俱獲了。叫你過來就是當個證人。”
郝景輝尷尬的笑了笑,同樣小聲說道,“振生叔,你想的還挺周到。那咱們怎么辦?”
張振生指了指北邊的一面墻,“我把大門從外面鎖上,這院子就只有這里墻比較矮了。咱們在旁邊等著。”
“為什么不直接進去呢?“郝景輝不解的問道。
張振生笑而不語,看了一眼雞舍所在的地方,隨著天慢慢黑下來,從雞舍的東門貓著腰走出一個身影。
走出門,東瞧瞧西看看,看到大門處發現門已經上鎖。他試了幾下,發現翻不過去,又看了看四周,正好看到了張振生所說的那塊兒矮墻。
悄悄把包放到衣服里,順著墻根一直走,這期間突然傳來其他的聲音。嚇得張樂山不得不停下腳步四下觀看,發現沒有人之后才繼續走。
終于走到矮墻的墻根下,張樂山輕呼出一口氣,先將懷里的包扔過墻外,然后自己從墻根下找了一塊墊腳石,也跟著翻了過來。
由于天黑的關系,況且張樂山也沒想到會這么晚,所以他只能就著微弱的月光四下尋找包。可是,他找了許久也沒有發現。
蹲下起小聲嘀咕道:“不可能啊,應該就是這個方向,怎么沒有呢?”
話音剛落,從果林深處傳來笑聲,但是笑聲并沒有繼續,反而立馬停住了。嚇得張樂山一屁股坐在地上,顧不得找包撒腿就跑。
可惜,還沒有跑多遠,就被郝景輝攔住。郝景輝拿著手電,站在張樂山逃跑的必經路線,當看到有人跑過來的時候,他打開了手電照在了張樂山身上。
看到有人,張樂山下意識反應調頭,依然沒跑多遠又被張振生他們抓住。張銘人小膽子卻很大,跑出埋伏地點吼道:“爸,為什么要讓我干壞事?我討厭你。”
聽見張銘的聲音,張樂山也不在掙扎,站在原地等著張振生與郝景輝他們上前。
雞舍簡易房內。
“張樂山,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給我雞投毒,還讓張銘這么小的孩子當你的槍?”張振生怒聲問道。
張樂山沒有回答,將頭扭向了另一邊。
郝景輝見張樂山如此冥頑不靈,就對張振生說道:“振生叔,反正他也不打算交代,那我們就報警吧!我就不相信到了警察那里,他還能這樣一句話不說。”
就算郝景輝說出了報警的話,張樂山也沒有害怕,依舊一句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