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前那么多日的練習,熬八寶粥對于江楓而言就是小case了,一心二用根本不是問題。
在廚藝臺前繼續切食材,任由八寶粥在砂鍋里自己慢慢的煮著,時間很快就到了上午10點30分。
吳翰學來到了健康炒菜館的后廚。
江楓心里一慌。
吳翰學這段時間每天準時在健康餐館后廚打卡,上班燒菜,弄得很多a大學子以為健康炒菜館雇了一位川菜廚師,大家對于他的到來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但是今天不一樣。
往日,吳翰學的身份是好朋友的爸爸,現在吳翰學的身份是女朋友的爸爸,四舍五入一下就是老丈人。
稍有差池就會喊錯成爹的那種。
現在正值春筍上市,店里的竹筍炒肉或者腌菜炒竹筍賣得火熱,江楓正切著春筍,就看見了吳翰學走進了后廚,后面還跟著吳敏琪。
江楓在腦子里飛快的想著我該喊什么,是喊吳伯父,還是伯父,不對吳翰學和江建康到底是誰大誰小,到底該怎么稱呼,難不成要稱呼——
爸?
直接叫爸是不是進展有點太快?但到底是叫伯父還是叫叔叔?之前一直是叫伯父也沒見他反駁,可吳翰學看年紀也不像是比江建康大的樣子,叫錯了豈不要扣印象分而且很尷尬,不叫的話又顯得很不禮貌。
不好,吳翰學已經朝自己這邊看過來了。
江楓心里慌亂,刀口一偏,春筍沒切到給了自己左手一刀。
“哎呦。”江楓的左手虎口處頓時鮮血淋淋。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切個筍還能切手上!”江建康頓時急了,看江楓左手出血的程度這口子還挺大的。
店里有應急用的醫療箱,里面有碘酒,紗布和棉簽,之前季月挪桌子的時候劃傷過手用過一次,吳敏琪知道醫療箱的位置急忙跑去拿。
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王秀蓮。
“怎么啦?怎么啦?誰,哎喲,我去,小楓你手怎么啦?你這一刀切手上了?傷口深不深吶要不要去醫院啊?手沒事吧?你下個星期不是還有比賽嗎,這下可怎么辦啊?要不然咱們棄權吧?”王秀蓮一進來就看到了江楓鮮血淋漓的左手,張口就是一連串的問題。
吳敏琪打開醫療箱,王秀蓮拿出紗布,棉簽和碘酒,熟練地給江楓清理傷口包扎,一邊包扎還一邊碎碎念:“不行啊,你這怎么還切到虎口了呀?你這一刀對準哪切的呀?這傷口我看著有點寬,要不咱們去醫院吧,萬一發炎感染了怎么辦吶!”
“沒事的,媽,口子不深。”自己剛才那一刀切得深不深江楓還是能判斷的,畢竟練廚嘛,從小切自己切到大,左手都不知道被自己切了多少刀了。
只不過這一刀有點狠而已。
“行了,這幾天你就別切菜了,也別炒菜了,讓你爸切,你爸炒去,你就專心煮你的粥。”王秀蓮吩咐道,包扎完畢。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吳敏琪有些心疼地看著江楓被包扎好的左手,“都學廚多少年了現在切菜還能切到手,還好你決賽的時候準備煮粥,不然真的得棄權。”
“沒事的,不疼,就是看著嚇人,養兩天就好了。”江楓安慰道。
被剝奪了切菜的權利,江楓就安心蹲在灶邊守著八寶粥。
小火慢熬,至少還得熬上兩個小時才能出鍋。吳翰學雖然現在看江楓非常不順眼,哪怕他切了自己一刀也看他很不順眼,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江楓煲粥的水平是真的高。
他自己都自愧不如。
要是江楓是個白案師傅就好了,吳家酒樓最近正好在發展白案業務。
吳翰學一邊想著,一邊系圍裙拿菜刀幫江建康一起處理食材。
因為切了自己的左手,江楓不光被剝奪了切菜權利,還被剝奪了炒菜權利,連帶著因為只有一只手能用順便被剝奪了去大堂端菜收盤打掃衛生的勤雜工權利。
午飯營業時間,所有人都忙得腳不著地,江楓卻比來吃飯的食客還要悠閑,一心守在灶邊煲這鍋至關重要的八寶粥。
等過了飯點,方正悄然而至。
雖然兩家已經談好了合作,但是作為曾經的美食街霸主方記粥鋪的大當家方余依舊不愿意來搶了他王座的健康炒菜館里就餐,只有方正這個為了吃,瞬間反叛,甚至當起了間諜說客的墻頭草二當家孤身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