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陽山脈”當中各種奇峰異嶺層出不窮,“炎雀峰”便是其中一座極為有名的六階靈峰。
“千陽山脈”有六階靈山數十座,“炎雀峰”在其中即使排不進前十,也能位列前二十,其山上靈氣濃郁程度,幾乎比得上六階上品靈峰,尤其適合火屬性功法修士修行。
自從五百年前,“炎雀峰”現任主人孫伯陽挑戰上任峰主成功占據此處后,此地已經五百多年未曾易主過了。
而那孫伯陽經過五百多年的苦修,也早就由當初的元嬰七層修為,邁入了元嬰八層,只是被卡在元嬰九層瓶頸前一直不得突破。
因為“千陽山脈”獨特的規矩,孫伯陽占據“炎雀峰”后,也沒有做什么犯忌諱的事情,平素除了他本人外,就只有幾位侍妾和三個弟子,以及一些仆役居住在山上。
而今孫伯陽壽元已經不足兩百年,也差不多熄了再進一步的心思,把精力都放在了享樂上面。
這“炎雀峰”也因此成為了“千陽山脈”高階修士圈子中一個熱門之地,幾乎每隔幾年便有一場大宴在上面舉行。
這一日,“炎雀峰”的主人孫伯陽為了給自己新納的第七房侍妾過三百歲大壽,又一次遍邀“千陽山脈”中那些高階修士齊聚此地飲宴。
因孫伯陽是元嬰后期修士,加上每次大宴上面所布置的酒菜都是各種上乘佳肴,使得他每次請人飲宴的時候,但凡是有空的高階修士,都不怎么會拒絕出席。
這次也不例外。
當日宴席現場上,十幾位元嬰期修士和七八十位金丹期修士各自分席而坐,一邊暢飲享用美酒佳肴,一邊欣賞著由九位妙齡女修曼妙的舞姿,一個個都是好不快活自在。
然而就在這些人推杯換盞,酒酣正濃的時候,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忽然從“炎雀峰”外響了起來。
“散人周陽,特來向孫道友討教神通,還請孫道友出來一見。”
靜!
方才還一片喧鬧的“炎雀峰”,因為那飄蕩于山中的話語,一下便安靜了下來。
不止是那些飲酒作樂的修士安靜了下來,就連那些翩翩起舞的舞女,也都全部停下了舞姿,面容慌張的看向上首那些高階修士們,不知該如何是好。
今日這大喜的日子,忽然被人上門挑戰,是個人都能想到孫伯陽此刻有多憤怒。
果然,只見剛才還酒興正酣,滿臉笑容的孫伯陽,此刻在短暫的沉默后,便面色陰沉的重重冷哼一聲道:“哼,看來孫某人久不出手,以至于世人都以為孫某老了,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踩著孫某人上位出名了啊!”
話音未落,他便袖手一揮,直接將“炎雀峰”上的陣法屏障解除了,讓山上所有修士都能看見外面那個登門挑戰者的身影,也讓對方看見山上的情況。
而當看見那外面登門挑戰者的樣子后,山上的修士都有些微微愣神。
只見“炎雀峰”外,一名身穿金色法袍的鷹鉤鼻青年,正背負雙手望向山上眾人。
那鷹鉤鼻青年面容看起來很是年輕,但眼中深邃的目光,又讓人知道,他的真實年齡絕對不年輕了。
而其身上屬于元嬰八層修士的法力氣息,更是讓人不敢因為他過于年輕的面容而生出任何輕視之心。
此刻見到山上陣法屏障散去,鷹鉤鼻青年眼中精光一閃,目光在山上十幾位元嬰期修士身上一掃而過,很快就鎖定了孫伯陽這位山上唯一的元嬰八層修士。
然后輕輕頷首一笑道:“閣下便是孫伯陽孫道友吧,倒不想今日原來還是道友宴請群修的喜慶之日,如此倒是周某有些唐突了,若是孫道友今日不方便的話,周某便改日再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