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好,你呢,是不是很困。”
“這幾天就沒睡過一個好覺,你說困不困。如果有機會,我真想跟你一樣常駐警務室。”管稀元是真扛不住了,靠在警車上閉目養神,想站著打會兒盹。
他昨天上一天班,夜里清查鳳凰村的外來人口,今天上午開會,中午去盛海花園維穩,一直維到下午四點多,三十幾個小時沒睡過好覺,鐵打的漢子也扛不住。
“別抽了,靠在車上瞇會兒吧,我幫你望風。”想到自己雖然很累,但昨夜至少睡了六個小時,韓朝陽真有股負疚感,往右挪了兩步,用后背擋住站在兩輛車縫隙里的管稀元。
“謝謝。”
“這有什么好謝的。”
說話間,村口又來一輛警車,韓朝陽下意識回頭看看管稀元,確認他躲這兒應該不會被發現,沒想到正往這邊來的警車越看越熟悉,赫然是小康剛開回去的昌河面包。
“朝陽,刑警隊的人到了?”
原來是師傅,韓朝陽不再為管稀元擔心,指著巷子里說:“到了,全在里面呢,不光席大來了,市局刑警支隊也來人了。”
怎么會發生命案,還死亡兩人!
顧國利戴著帽子,凝重地說:“你在這兒盯著,我進去看看。”
“您慢點,巷子里的路不平。”
……
等了十來分鐘,顧爺爺回到巷口,探頭看了看躲在他身后、正靠在警車上呼呼酣睡的管稀元,像什么沒看見一般也轉過身。
就知道他老人家不會說什么,韓朝陽暗暗為有這樣的師傅高興。
顧國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腦子里只有市局和分局刑警們正在偵查的案子,自言自語地說:“連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手段真殘忍。虎毒不食子,應該不是失蹤大半年的孩子爸爸,也不太可能是債主。”
“師傅,您看見尸體了?”
“沒有,里面正在勘察,我能進去么。”
“報警人說女的是被捅死的,孩子是被勒死的。”從未想過當刑警的韓朝陽,突然羨慕起刑警,鬼使神差掏出警務通,輸入女被害人的名字,查詢起女被害人的戶籍資料。
顧國利冷不丁來了句:“用不著這么麻煩,找幾個人問問就是了。”
“也是啊,反正站這兒也沒什么事干。”
陽觀村幾十年沒發生過命案,喬顯宏媳婦和孩子遇害的事驚動全村,盡管已經很晚,圍觀的村民卻有增無減。巷口拉著警戒帶,有民警和輔警執勤,未經允許誰也不讓進,陸續趕來的村民們只能在巷口圍觀。
韓朝陽讓老徐過來幫管稀元打掩護,同顧爺爺一起走到警戒線邊跟幾位村民熱聊起來。
“秋燕人多好,兩口子感情也好,結婚幾年從來沒紅過臉,顯宏在外面躲債,秋燕既要上班又要帶孩子,從早忙到晚,不可能跟誰眉來眼去,沒一點風言風語,肯定不是顯宏跑回來殺的。”
“鳳晴,你想哪兒去了,宇宇是顯宏的親兒子!就算顯宏以為秋燕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也不可能對孩子下手。”
“我就是這么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