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放心,他應該會來,只要敢來肯定跑不掉。”
“行,我等你的消息。”
盡管已查實姓姚的涉嫌冒用他人身份騙貸,且騙貸金額應該不會少,但殺害張秋燕母子的可能性依然不大,一是他詐騙所得的賬款不太可能落到喬顯宏夫婦手里,二是從提取的交通、治安及民用監控視頻中,沒發現案發當晚他在命案現場周邊出現過。
也正因為如此,席洪波沒把主要精力放在姓姚的身上。
如果種種跡象顯示其涉嫌殺人,那么今天來的絕不會只是何義昌。
韓朝陽從剛才的通話中猜出了幾分,坐在他對面,看著窗外好奇地問:“何隊,專案組有沒有查清喬顯宏的下落?”
“你對7.17案很關心?”何義昌點點鼠標,一心二用,研究起另一起案件的資料。
“我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而且陽觀村現在是我的轄區。”
何義昌是什么人,豈能輕易透露案情,不僅沒回到韓朝陽的問題,反而反問道:“這么說對喬顯宏一家比較了解,朝陽,你覺得誰會殺張秋燕母子?”
“我覺得問題應該出在他們兩口子身上,要么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要么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喬顯宏可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能感覺到危險,于是謊稱生意失敗欠一屁股債,以躲債為名出去避禍。結果對方比他想象中更兇殘,找不到他就找他老婆孩子。”
喬顯宏夫婦極可能獲得一筆不義之財的線索可以說是他發現的,而他居然不知道。
何義昌覺得有些好笑,想想又問道:“喬顯宏和張秋燕能拿什么不該拿的東西,能知道什么不該知道的事?”
閑著也是閑著,扯扯唄!
韓朝陽拿起紙筆接了一杯水,回到位置上分析道:“喬顯宏在外面搞裝修,能接觸不少房主,如果只是裝修毛坯房,能看到或接觸的東西并不多。如果是重新裝修,那就要拆以前的東西,甚至會幫房主搬家,問題可能出在這兒。”
“嗯,有道理,繼續。”
“他家為什么蓋那么多平房,不就是為出租賺錢么,但他居然搞什么翻修,翻修完之后居然不再出租,有錢不賺,這也是一個疑點,這說明問題也可能出在房客身上。”
姓姚的是最后一個沒查清身份的房客,如果姓姚的落網,并能排除姓姚的具有殺人嫌疑,那就可以證實問題不是出在房客身上。
張秋燕之所以不再出租房屋,可能有兩個考慮,一是她有錢了,不在乎那點房租;二是考慮到安全,家里沒外來人員租住,該鎖門時就可以鎖上大門,身份不明的人就不可能混進去。
由此可見,問題還是應該出在喬顯宏搞裝修的環節!
但他只是一個很小的包工頭,沒自己的公司,手下沒固定的木工瓦工油漆工和水電安裝工,重案隊不是吃干飯的,已基本搞清他去年干過多少活兒。
現在的業主都考慮裝修之后的維修,寧可讓裝修公司賺點錢,都不太愿意找馬路游擊隊,他去年主要是給裝修公司干,從裝修公司手里包活兒,真正承包的裝修工程只有三個。
并且按照裝修流程,瓦工先進場,該砸的砸,該砌的砌,然后水電安裝工進場,水暖電安裝好之后才輪到木工進去大柜子吊頂,如果房子里真有什么,瓦工和水電工應該在他前面發現。
裝修環節查不出個所以然,案件偵破又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