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覺得兒子就這么混下去不是事,曹永福只是交了首付,并出錢幫著裝修,打算給兒子點壓力,讓他找個工作好好上班,自己賺錢還房貸。結果事與愿違,曹勝凱游手好閑慣了,給他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結果干了幾天就跑了。曹永福沒辦法,一氣之下給了他十萬,說以后就不管了。”
“他一直在老家呆著,怎么想起來燕陽的?”
“他父親不知道,他母親也改嫁了,對他更是不聞不問,同樣不清楚。他爺爺奶奶年齡大了,想管也管不了。并且有了新房子之后,他極少跟以前一樣去爺爺奶奶家。到底為什么來燕陽暫時不清楚,唯一可確認的是,他是今年5月份來燕陽的。”
“有沒有安排人去開徑縣調查被害人的社會關系?”
“安排了,方子坤同志帶隊去的。”騰大低頭看了看筆記本,繼續匯報道:“考慮到異地排查比較困難,駱支幫我們與開徑縣局進行協調,開徑縣公安局領導非常重視,下午剛通過電話,他們已經安排專人協助老方排查。”
“回頭我再給鄭局打個電話,請鄭局幫幫忙。”
局長剛參加過省廳召開的全省公安局(處)長會議,認識開徑縣公安局鄭局長很正常。
騰大并沒有因為頂頭上司認識兄弟公安局領導而奇怪,接著道:“我們已調出被害人用過的三個手機號的通話記錄,老魯負責查這條線;今天上午,安排專人去銀行查詢,結果比較意外,建行的卡中存有十七萬八千多元人民幣,工行的借記卡主要用于還房貸,卡內存有五千一百多元人民幣,正好夠銀行下個月5號扣除死者在其老家縣城購買的商品房房貸。”
“十七萬八千!”閻局大吃一驚。
“我們是今天上午9點多聯系上被害人父母的,他們一聽到噩耗就火急火燎趕到了市里,我親自詢問過,曹永福確認他今年只給過曹勝凱十萬元現金。以前陸陸續續給過不少,但那些錢都被曹勝凱揮霍一空。老方在開徑縣公安局同行協助下找到了幾個曾與被害人一起鬼混的家伙,他們都證實被害人家里有錢,被害人也能管家里要到錢,但錢到手之后就吃喝玩樂大肆揮霍,甚至經常管別人借錢,不相信他會有這么多存款。”
“他母親有沒有來,他母親有沒有給他錢?”
“來了,住在永盛賓館,我下午見過她,她說從去年底就沒再給過被害人錢。”
“錢是什么時候存入賬戶的,銀行應該有記錄。”
“這是流水單,”騰大遞上銀行賬單,走到閻局身邊指指用筆標注過的幾個交易記錄:“5月12號之前,賬戶里只有三萬多元。5月12號下午3點26分,存入兩萬五千元;5月28號上午10點,存入四萬元整……花的全小錢,存入的全是大錢,并且全是來燕陽之后存入的,燕陽的錢有這么好賺嗎,所以我們認為這是一個重大疑點。”
一直沉默不語的駱副支隊長冷不丁說道:“十七萬八千,這不是一個小數字。如果是財殺,兇手為什么不逼問銀行卡密碼,為什么不取走卡里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