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審著,大部隊到了。
騰大當即把裴啟民揪出辦公室,塞進警車,帶裴啟民去北太河二橋指認現場。專案組的另一個刑警在隔壁辦公室繼續審訊祁文力,看樣子要讓這倆臭小子輪流去指認。
至于他們剛才有沒有撒謊,兩份口供一對就水落石出。
并且不只是對剛才的供詞,能想象到他們接下來會被反復盤問,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管事先是不是串過供,不管事先編的瞎話有多像,都不可能編得天衣無縫。
領導和經驗豐富的刑警們來來去去,韓朝陽這個菜鳥和吳偉這個新人沒任何發言權,一直在辦公室門口守到幾個刑警把祁文力押走,二人猛然發現砂石場又變成原來的樣子。
“這就完了!”吳偉看看卷起一陣塵土離去的警車,又回頭看看塑料布圍得嚴嚴實實的作業區,整個人都傻了。
騰大走得匆忙,駱副支隊長走前也沒交代什么,看來接下來幾天依然要在這兒盯著民工們篩沙子。
韓朝陽雖然有那么點意外,但也沒覺得盯在這兒篩沙子有什么不好,不禁笑道:“沒完啊,案子還沒破,兇手不是沒落網,而是連身份都沒搞清楚。”
“我是說我們,移尸栽贓陷害的線索是我們查到的,兩個嫌疑人是我們抓的,怎么就沒我們的事了,這不是過河拆橋嗎?”吳偉郁悶到極點,點上支煙猛吸了一口。
“什么叫過河拆橋,你覺得什么才不是過河拆橋?”
“至少應該讓我們參加接下來的偵查。”
“專案組缺懂偵查的刑警嗎?”韓朝陽反問了一句,拍拍他肩膀:“吳哥,偵查有什么好的,你又不是沒干過,查起來就沒日沒夜,查證一條線索要跑斷腿。呆這兒多好,有吃有喝,什么都不用干,還享受出差待遇,回去有出差補助。”
吳偉不認為韓朝陽真是那么想的,氣呼呼地說:“朝陽,他們是怕我們再搶他們的風頭!”
“有這個可能,換作我是領導,我一樣會這么安排,不然兇手真被我倆給抓了,他們會多沒面子。”
“怎么能這樣,我們分局領導也真是的,當時就不應該把案子讓給他們。”
“我要是領導,我一樣會把案子讓給他們。”
“得,你是當領導的料!”
“才知道啊,”韓朝陽樂了,一臉得意地說:“事實上我就是領導,雖然沒行政職務,但身兼兩支義務巡邏隊的大隊長,手下一百多號人呢。”
“居然有心情開玩笑,別嘚瑟了,接下來該怎么辦。”
“服從命令聽指揮,繼續呆在這兒盯著師傅們篩沙子。之前排得班全亂了,我們重新開始,重頭再來,你先去還是我們先進去?”
“朝陽,你就一點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