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安排專人了專人在河清縣調查,這兩天在河清縣公安局協助下挨個詢問被害人的親朋好友,包括被害人父母在內的所有人異口同聲地說過去兩年被害人沒跟他們聯系過;我們安排民警去過電信、移動和聯通公司,只查到被害人三年前辦理過一個手機號,并且這個號在兩年前就已欠費停機。”
劉建業磕磕煙灰,接著道:“我們去銀行查過被害人錢包里的那幾張銀行卡,發現那幾張銀行卡都沒綁定支付寶和微信,都沒開通第三方支付業務,只查到半年前在城西的一個超市刷卡消費過,查到兩個半月前在人民廣場東邊的一個取款機上取過款。”
老丁忍不住問:“有沒有調到當時的監控視頻?”
“超市的監控視頻只保存一個月,沒調到。在銀行取款機取款的視頻調到了,他一個人去的,只取了兩百元現金,取到錢就往人民廣場方向去了。”
顧爺爺放下茶杯,看著白黑板上的照片喃喃地說:“過去兩年都在干什么,都跟誰在一起,這些全不知道,這個案子怎么查?”
“所以說很棘手。”劉建業的語氣帶著幾分沮喪,絲毫沒幾前天臨危受命時那意氣風發。
老丁低聲道:“劉所,依我看既然沒更好的辦法那只有采取笨辦法。
“什么辦法?”
“發動群眾,公開征集線索,天眼地眼不如人眼,既然可以確定他半年前就在燕陽,不可能沒人見過他!”
劉建業暗想這用得著你說,如果可以的話早就懸賞征集線索了,問題是剛走馬上任的老同學擔心影響不好,擔心搞得人心惶惶,不但不打算動員群眾,而且要求嚴格保密。
他正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韓朝陽突然道:“如果僅憑幾根草被揪過,哪怕確實是嫌疑人揪的,就以此斷定他是本地人,并試圖把尸體藏匿在化肥廠廁所的化糞池里,未免太牽強。”
“什么意思,能不能說具體點?”紀開元緊盯著他問。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們可以換位思考,如果我是兇手,我殺了人,我肯定不會把尸體藏在我家附近。”韓朝陽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分析比較合理,抬頭看著眾人驚恐地說:“兇手有沒有可能是慣犯,以前就殺過人,這是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紀開元愣了楞,隨即反應過來:“有這個可能,化糞池可能是兇手專門藏匿尸體的地方,化糞池里可能有另一個被害人的尸體!”
一石激起千層浪,劉建業、顧爺爺、吳文革和老丁被他們的對話驚呆了。
“到底是不是,不難查,打開蓋板勘查一下化糞池就知道了。”劉建業一連猛吸了幾口煙,凝重地說:“我先回專案組,先組織技術民警再去勘查一下現場,有什么消息及時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