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拉著貞德飄到了一個人類營地的上空,靜靜的隱匿身形往下看去。
那是一個簡單的人類聚集地,幾個由獸皮搭成的簡單圓錐型帳篷坐落于被碎冰沙所覆蓋的大地上。
門口掛著被剝了皮的未知獸類的肉,由于現在的溫度人們并不用擔心肉類會變質,可以清楚的看見營地里滿是被隨意丟棄的獸類骨架。
營火在熊熊燃燒著將整個營地給照亮,可以給營地供給熱量的同時也可以防止野獸,但也或許會引來一些并不友好的生物或者說……同類。
紗雅是這個營地中最小的一個小女孩,大概七八歲左右,扎著小麻花辮,臉上長著雀斑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臉蛋由于過于寒冷給凍的通紅,似乎是由于營養不好看起來很是瘦弱,臉頰內陷。
她現在正坐在獸皮帳篷里裹著獸皮衣瑟瑟發抖的啃著被超低溫所凍的生硬的肉干。
但似乎是由于她還太小了,完全啃不動這被凍的如磐石般堅硬的肉干,又由于饑餓,口水不由自主的從嘴邊流出,又著急又無奈。
而她的父母則坐在營地外的火堆前,思考著該往哪里遷徙,他們是一個沒有固定居所的流浪家族,小冰河時期越發強大的寒潮壓迫著人類的生存空間,他們只能不停試圖往南方遷徙。
“撲哧”
但正當兩者決定了明天再往南方遷徙一段距離后,不知從何處猛的射過來一支石槍將紗雅父親的胸膛所刺穿。
在紗雅母親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看著自己的丈夫逐漸的徹底失去氣息,隨后不遠處傳來的嘈雜的呼喊聲,很是雜亂。
而紗雅母親這時候也是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她猛的看向了此刻已經嚇傻了的紗雅,面容猙獰與恐懼。
她對著紗雅張著嘴巴不敢出聲的對著她照著口型說道:
“快跑!”
隨后不管紗雅有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就往聲音的來源處跑去,這個營地當然不止紗雅一家三口人,他們這個家族很大,最大曾爺爺那一輩的人一共有十數個人。
但可惜,他們面對的是數十個手持武器如牛般的大胡子壯漢,在這個沒有槍只能依靠冷兵器肉搏進行戰斗的年代,紗雅一家根本毫無反抗能力。
它們是掠奪者,這片大路上最為臭名昭著的存在,并且這樣的掠奪者團伙要遠比紗雅這樣進行狩獵自給自足的族群要多的多。
因為不掠奪的,幾乎已經徹底死去了。
由于這個地面上的人類已經很是稀少,所以紗雅一家能勉強的茍延殘喘到今日,但在今天,他們卻十分不幸的遇到了一個掠奪者團伙。
紗雅家族很快的便被那團伙所擊敗,男性全部都被殺死,而女性包括紗雅母親則被強行拉到帳篷里淫辱,淫辱完后又將其殘忍的殺害。
他將尸體開膛破肚清空內臟保存著攜帶,他們……同時也是食尸者,攜帶著尸體作為他們的后備食物以備不時之需。
紗雅雖然看不明白母親剛剛張著嘴巴對她說了什么,但生活在這個時代的她很清楚的知道這時候該如何做,她跑了。
但由于過于驚慌動作很大,導致了她被在營地中的某些個掠奪者給注意到了。
他們邪魅的舔了舔自己的舌頭,緩緩的跟了上去。
紗雅畢竟只是個少女,甚至還未滿十歲,一整天都沒怎么吃東西,在這種溫度下更加消耗體力根本就沒有辦法跑多遠。
那幾個跟上來的掠奪者甚至都沒有跑,僅僅是不緩不慢的帶著如惡魔般的笑容靜靜的跟在紗雅的身后,如同魔鬼的步伐,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獵物徹底失去體力露出恐懼的表情。
紗雅驚恐的大叫著喘著粗氣努力的想要往前多走一段距離,但在一次踉蹌后摔倒在地,努力的想爬卻怎么也爬不起來。
幾個惡魔緩緩的靠近,帶著恐怖的笑容逐漸的圍了上來。
……
林白搖了搖頭,在上空靜靜的俯瞰著地面,就那么平靜的注視著紗雅一家被那些掠奪者所殺,除了臉上的厭惡之色溢于言表之外,完全沒有救紗雅一家的意思。
就連一旁的貞德也沒有覺得沒有什么反應,對于一個壽命只有十秒的昆蟲,你會在意它一秒死還是兩秒死,又或者怎么死嗎?
這就是長生種對于這些生命的基本看法。
而且對于貞德來說他們的靈魂最終都會回歸到貞德的原典中,對于她來說這些人的死亡并不是終點……而是歸途。
“你準備怎么做?”
貞德好奇的探著頭對著林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