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萬山望了一眼帶著三把刀的刀疤臉男人,說:“原來這位兄臺是‘南山刀圣’,不過兄臺自從來了敝府,一直一言不發,卻是何故?”心中思量:這南山刀圣是什么樣人物?這外號根本沒聽說過。但看行走步伐,身上氣勢,是內功高手無疑。
南山刀圣略微仰頭,指了指脖子,其上疤痕交錯,和臉上刀疤一樣猙獰。
鐵爪女說:“刀圣兄曾傷了聲帶,說話艱難,還望戴將軍見諒。”
“是末將失禮了。”戴萬山拱了下手,又道,“敢問南山刀圣名諱?于御劍堂擔任具體職務又是什么?”
鐵爪女答道:“他復姓南山,名為刀圣,南山刀圣就是他名字。其他暫不能透露。刀圣兄是一位隱士高人,近期才為御劍堂招攬。此行是首次執行任務。”
“原來如此。”戴萬山起身又一拱手,說,“那這樣罷,兩位先暫住寒舍,末將讓下人給二位安排好住宿飲食。小女初歸,末將想去先陪她一會兒,告退。”
鐵爪女也起身道:“無妨,戴將軍不用多管我們。”
鐵爪女與南山刀圣在仆人帶領下走往客房,戴萬山匆匆往另一方向走去。
到了戴月的院落門口,戴萬山見兩個婢女正蹲在房門口逗弄一條兩手大的鐵包金小狗,快走到她們近前,輕聲說:“小姐怎樣了?這小狗兒又哪里來的?”
婢女見將軍來了,連忙放下小狗,雙手疊放在身前,低頭欠身請安。其中一人道:“老爺,小姐房里沒有什么動靜,應是洗完澡睡了。這小狗兒不知是從哪里跑來的,奴才兩人見它可愛,就逗了一會兒。”
“家里從沒養過這種狗。”
戴萬山微微皺眉。
“許是從外面跑來的。”婢女說,“這小狗機靈得很,老爺,把它養著罷,等大了還可看家護院。”
“隨你們。”
戴萬山擔憂愛女,不再管婢女與小狗,走到戴月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里面沒人回音,戴萬山又敲了敲門,等了一小會兒,還是沒有回應,于是清了清嗓子,伸手使勁往叩了兩下,說:“月兒,你還好嗎?”
終于有了回應:“啊,爹爹,我還好。”
戴萬山松了口氣,說:“剛剛好一會兒沒回應,我以為又出了什么事。大夫馬上就來,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里面答道:“我挺好。爹你先走吧,我再睡一會兒。”
戴萬山說:“你已醒來,還是別睡了,爹進去陪陪你。”說著就要推門。
里面喊聲一下子急切起來:“別,爹你別進來!”
戴萬山停住動作:“為什么?”
里面聲音有些支支吾吾:“我……我睡覺沒穿衣服……爹……我先穿好衣服,你等會兒和大夫一起來罷。”
“好,你穿厚一點,剛下過雨,小心著涼。”
戴萬山轉身離開,走到院門口時,腳步一停,往婢女腳邊的小狗身上看了看,說:“這小狗兒品種不差,你們找周圍人家問問,看誰家丟了狗。若是別人丟的,當還給人家。”婢女連聲道是。
房間里,鐘離的沙啞聲音從床下響起:“下次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