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影自覺下山開路,不過片刻就沒了人影。而宇文淵與忘憂并肩走在山間,終是他先打破寧靜:“是為難的事?”
忘憂“嗯”了聲:“此事兇險,倘若失敗……”
“還沒做呢,怎么就知道要失敗?”宇文淵一笑,“是否與父皇有關?”
果然被猜到了。
忘憂再次點頭:“離間陛下與鳳子隸,有幾成把握?”
宇文淵想做此事也很久了,只是苦于沒有機會:“父皇對鳳子隸十分信賴,而國師也未做出令父皇惱火之事。要想離間,恐需時日。”
“我倒是有一計。”忘憂停下來,望向宇文淵的眼神多了幾分嚴肅,“慈母御園里的古塔里有不少隱秘,我們不妨拿此事做文章。”
“要想秘密入宮不難,難的是如何進入古塔。”宇文淵對這座古塔略知一二,雖有法陣壓制,可每隔十年依舊會發生怪事。無人知曉里頭究竟藏了什么東西,多半是邪物,“前幾日我收到鶴仙來信,我們可以與他一同入宮。”
忘憂面露難色:“這是我想與你說的第二件事……鶴仙已被困在古塔之中,此行還需救他。”
連鶴仙都破不了古塔里的邪物?
“此事云觀會幫?”宇文淵細細想來忘憂不會隨便冒險,提出入古塔必有幾分準備。
忘憂點頭道:“還有一僧一道。為了周全,云觀已經找了鬼衣侯與我們同行。”她擔心宇文淵多想,連忙解釋,“云觀說他們只負責對付邪物,鬼衣侯是為了應付**。都隱身入內了,還用防**嗎……”
她沒想到宇文淵竟爽快地打斷了她話頭:“雖說同行之人越少越好,可這次云觀說的對。我自病來抵擋不了敵手多久,你又是一些只能對付小嘍嘍的功夫,遇到高手還需鬼衣侯出手。”
“你是在怪我學武不精咯?”忘憂笑著轉了轉手腕,“至少不是花拳繡腿,自保不成問題。”
“是。”宇文淵無奈地笑著,將她被風吹亂的發絲撩于耳后,只是微微碰到了她的耳朵便一陣發燙,“防患于未然罷了。”
忘憂默默低下頭去,負手繼續走下臺階。她還想著宇文淵可能生氣還要哄上一哄,可他那么明事理的一個人,哪有機會給她哄啊?
……
“清漪!清漪!”
忘憂還沒入玲瓏居呢,便聽見王鈺聲音從門內傳來。
與王鈺兩日沒見,她就如隔三秋,如此激動了?
王鈺向她奔去,甚至沒看她一眼便一把揪住了衣袖向里帶:“仲予走了這么幾日還不回來,偏偏哈哈還病了,你快去瞧瞧!”
“如何病了?”
“它的精神頭沒以前好,都不活蹦亂跳了。啊呀,總之你見了就知道!”
王鈺一心將忘憂拉著來到內院,正巧哈哈從月芙的手中掙脫出來。它見了忘憂與王鈺也不像從前一樣搖尾巴迎上去,只是跑到屋檐下靜靜立著。